“其实陛下是否喜欢臣妾,都不要紧,臣妾跟您说过,臣妾并非善妒之人,可是陛下偏宠黎姬,竟偏宠到要让他的儿子当太子,这就太绝情了。”
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戚安乐用力之大,连手上的青筋都格外明显,“我早就跟你说过,谁也不能与葛生争太子之位,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眯着眼睛,女人的面色阴狠,叫蜀王在心里又一次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逼着南国嫁个公主过来,早知道南国会有内乱,水利会出问题,他趁火打劫就好了。
本来能借着姻亲关系,表面以帮忙为理由,暗地里占尽便宜,谁知半路忽然杀出个荀域,又是给钱修水,又是帮忙建钱庄,北国那群蛮子,兵强马壮,除了打仗还是打仗,属地易守难攻,他自然不会傻到跟北国对着干。
可就在他觉得这亲结的无利可图,改宠幸旁人的时候,一向“温柔贤惠”的枕边人却忽然翻脸了。
她不知何时买通了自己身边的侍从,在自己的饮食里动手脚,渐渐的,他的四肢僵硬,再后来,连舌头也不能动了,浑身上下就只有眼珠子还是好的。
他每日被人抬着上朝,身后是随她陪嫁而来的会口技的厨子,而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不断给那个厨子使眼色。
表面上那些命令都是出自他之口,可实际上全是她的主意。
可怜那些老臣还以为陛下一切如常,他连手脚筋都被人挑了,就跟一个真正的傀儡娃娃没什么区别。
“陛下想知道葛生的病是怎么好的么?陛下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啊....”戚安乐起身,用手扶额,做出一副悲戚模样,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徐徐道来,“我阿爷前几日来看我,特地给我送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会医,他说葛生只要找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健康男孩,每日剜了心头血出来做药引,再配合其他几位名贵草药按时服用,不出半年就会好转,这些时日臣妾按照他说的这个方法,将黎姬儿子的心头血剜出来给葛生,他果然就好了。”
床上的蜀王痛苦地呜咽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大,吵得戚安乐极不耐烦。
皱了皱眉,女子扬声道,“我本来是不愿意用你儿子的血来救葛生的,因为你们父子二人都一样叫我瞧不上,可是没办法,为了我的孩子,我只能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