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伸手想要关窗,可是楼上风大,她一次没关好,风灌进嘴里,引得人又咳了起来。
云开忙上前帮忙,这里没什么遮挡,又不像别的园子何时都是乱糟糟的,所以女子的话清清楚楚落在沈穆耳朵里,一个字儿都没有溜走。
她的声音很好听,因为带了浓重鼻音的缘故,愈发显得软糯糯的,叫人不自觉就联想到了桂花糕。
“我有点冷,看你忙着就没叫你。”沈穆这才明白,她原是病了,所以看上去才那么憔悴,那昨晚没有出现在宫宴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不用,不用吃药,咱们哪有多余的钱买药,再说那东西怪苦的,我不想喝.....我多喝些水就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几日保证好好休息,不做那些绣活儿了好不好?”
沈穆自始至终也没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疑惑的档口,窗子已经关上了。
她是贵妃,吃药哪需要自己买,绣活儿就更不用自己做了。
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沈穆寻着原来的路走回去,盛展正在院子里转悠,见他来了赶忙迎上去,“我的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奴才哪儿也找不到您。都要急死了。”
“死了么?”冷声问了一句,沈穆不喜欢他咋咋呼呼的性子,只是西凉那边需要个稳妥的人,他没办法,这才带了盛展。
“没有,但也快了。”盛展早就习惯主子的不待见了,跟在他身后往里走,“爷,这可是人家的后宫,人家那些大老婆小老婆都在这儿,您可不能瞎逛游.....”
“说完了么?”见他闭了嘴,沈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完帮我去办件事。”
“好嘞。”盛展堆笑着应下来,继续道,“什么事儿?”
“你去打听打听,胭云台里住的是什么人,陛下那个贵妃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