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坐在他身上,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儿,“吃什么醋,阿娘和阿爷还不知道我有孕了呢,想叫他们高兴一下。”
“那你自己回去就好了,拿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你占了我家那么大便宜,一点儿利都不让,我送点儿礼怎么了?”从他衣衫里掏出薄薄一本儿账册,安宁翻看着,“瞧瞧,待你好的人在这儿呢,算的这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你安插了眼线在她那儿么?”两个人正说着话,屋子里整理东西的小宫娥忽然打碎了一个瓷瓶,阿暖慌忙蹲下去捡,结果却弄破了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春樱念了她一句,掏出帕子替她裹好了伤口,“行了,别在这儿忙了,一会儿叫瑟瑟帮你涂点儿药。”
小宫娥面露感激,忙不迭地点头,“谢谢春樱姐姐。”
安宁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儿,连荀域的问话都没有听见。
“朕跟你说话呢。”
“嗯?”安宁回过神来,继续道,“我宫里一共才几个人,陛下才刚给我晋了位分,司宫台又在整顿,一时拨不出人来,哪有空余栽培旁人宫里的奴才。”
“阿暖,明日去烟波江,你同我一起吧。”安宁回完荀域就同阿暖说了一句,两段话之间都没有半点儿空隙,猝不及防的。
“船上有我一个孕妇就够了,总不能再带着棠梨,你正好给春樱搭把手。”笑眯眯地说着,只叫人以为她满脑子想得都是探亲的事儿。
待人走后,荀域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
“哪里有什么眼线,是阿托人告诉我的,想叫我心里有个底。”
“呵,朕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裴公子早早就想出了这一招挑拨离间,朝露殿倒是东施效颦了。”
被他满嘴的酸话逗得笑了出来,安宁替裴分辨着,“阿才不是,他是怕我心里难受,所以提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