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入宫伺候的都不是傻子,坐胎药要喝在侍寝前,只有避子药才是侍寝后喝的,从前不是没有出身卑微的更衣选侍被高位的妃嫔忌惮,每每侍寝后赐一碗避子药,在宫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那些人虽没亲眼见过,可听也听得多了,何况您总把不想生孩子的事儿挂在嘴边儿,人家又不是聋子......”
安宁扶额,是她太相信这些人会跟她一心了,她总以为宫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她又待他们极好,两世的经验加在一起,还能看错人么?
“这些人不都是荀域细细选过的么,怎么那么靠不住!”
“也未必是咱们殿里的人说的,陛下就是顺手一查,估计也是担心您,谁知道.....”叹了口气,芸姑无奈地笑笑,“您可不能怪陛下,陛下已经足够偏袒您了。”
“要我说,这事儿您就让一步,先跟陛下道个歉也就完了,他都没禁您的足,就是在给您台阶下呢。”
“我才不要跟他道歉。”趴在桌子上,安宁小声哼着,她其实知道荀域的耐性有多好,可还是想叫他让着她点儿。
因为这件事,韩家也被卷了进来,康映珠一口咬定那大夫是韩国公府的夫人送进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荀域气急,只好召了康卿婉进宫。
康家两姐妹因为嫁入韩家才免于被贬,只是康卿婉因为兄长和父亲的事情一时病重,根本没办法入宫面圣,而康卿刚好有事情想问荀域,所以便应了下来。
韩昭见她大着肚子还要跑来跑去,一时心情极差,“他自己家里的事情处理不好,干嘛找旁人麻烦,不就是因为康映珠把避子药给了他心尖儿上的戚安宁么,兴师动众,没完没了。”
康卿闻言莞尔,“好了好了,你也知道那是人家心尖儿上的,人家生气嘛,我进宫解释一番,罪责最终还是要落在康映珠头上的,陛下是生康家的气,你要理解。”
“你不是总抱怨为了他娶了我长姐么,现在人家要给你出气,你又不愿意。”
韩昭被她哄得无话可说,良久才蹦出一句,“我陪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