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韩昭方才已经在弑君了。
安宁待二人走了,对着荀域戳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人家怀着身孕呢,万一再动了胎气.....”
“就你心眼儿好,你没看他怎么气我么,真是,”言毕又把那只手抬起来,递到她跟前儿道,“要呼一呼。”
康卿一路都没有理韩昭,不论男人怎么哄,她始终泪汪汪的,既没有哭出来,也没跟他吵架。
韩昭觉得自己就是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那段陈年旧事,且他不像荀域那般能文能武,什么话都会说,那些情话就算学得会,他也说不出口。
女子进了屋就开始挨个箱笼去翻,终于在一个积了灰的箱笼最底下翻出一条玉带来。
上面绣了不知名的图案,大抵是西域那边定情的花儿吧,后面果然就如荀域所说,留了女子的名字。
妍姬。
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个被人抢了糖吃的小孩子,慌得韩昭六神无主,真的想提刀进宫把荀域宰了。
他那张破嘴怎么那么讨厌。
“你别哭,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
“你这样,容易动了胎气.....”
“......”
越哄越严重,韩昭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到最后她哭累了,伏在床边儿抽抽搭搭的,眼角那颗朱砂痣红得像滴血似的。
“阿.....”
忽然就想起了戚安宁唤她的那一声,韩昭有样学样,言毕果然见康卿止住了哭声。
“你叫我什么?”
“阿。”
“你也这么叫她么?”阿妍,和她的名字寓意差不多,一个美丽,一个美好,大抵在男人心中,还是前者更有吸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