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了。”福了福身子,知书斟酌着用词,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同她说。
“说吧,陛下到底待她如何?”
将方才从那人嘴里探听到的一一回禀给她,见床上的女子越听越难受,像是受刑似的伸手攥住了被角,知书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陛下每每到朱鸟殿,总要跟良人逗上一两句,问她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个孩子,可戚良人.....似乎并不愿意。”
“不愿意?”沈冷栀闻言有些诧异,她起身看着知书,旋即身子一软,又躺了回去,“呵,她还不愿意,她可真是....”
“是,良人每每侍寝后都会服用避子药,听说是从南国带来的,可见她从一开始就跟陛下是隔着心的,这事儿本来是瞒着旁人的,只是朱鸟殿一共就那么几个侍从,又都乖顺,有细心的时常留意,一来二去也就明白了。”
“陛下那样待她,她居然如此不知恩,实在是太过分了。”
很想告诉荀域他捧在手心儿里的人到底有多凉薄,可沈冷栀知道,这样的话自己不能说。
她要男人亲眼看见戚安宁的所作所为,好叫他彻底死心。
“我本以为她只是和陛下一起骗我,如今才知道,原来陛下也被她骗了,这种女人,哪里值得他那样相待。”
沉了一会儿,沈冷栀面色平静下来,她转头对知书道,“之前康映珠从外面请了大夫进来,不是开了几副避子药想方设法送到了咱们宫里,混在太医为我开的调养身子的药里了么?”
那时候墨香还在,对方只当主子不知道她是人是鬼,玩儿起了偷梁换柱的把戏,可这一切都叫沈冷栀看在眼里,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谁能想到那些药在日后竟能帮她这么大一个忙。
“娘娘的意思是?”
“康家快倒了,可陛下似是并不打算赶尽杀绝,本宫正好借戚安宁帮康氏担下一条谋害后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