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戮闻言笑得不能自已,指着荀境,一副为他无奈的样子,“要我说,殿下当初就不该管这个闲事,英雄救美固然是好的,可这美人却是块粘人的膏药,甩都甩不脱,不但不懂知恩图报,还对您管得这么严,真是......”
康家和甄家向来不对付,所以梁戮总是时不时说几句甄若扶的坏话,离间人家夫妻。
荀境连连点头,举杯和梁戮又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像是把千愁万绪都化作杯中酒了。
“本王已经很久没有留宿此地了,阿兄每日叫我监管水利,我又不懂,他虽嫌弃我弄得乱七八糟,可到底还是心疼我的,所以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全凭心情,钱收了,剩下的该罚就罚,该杀就杀。”喝得多了,生着桃花眼的男人有些语无伦次,愈发跟梁戮掏心挖肺。
“梁总管,要说最了解我喜好的还是你了,我第一次听说伎馆就是你给我讲的,我求了阿兄带我来,他跟韩昭两个人就像是木头似的杵着,韩昭也就罢了,在西凉还跟那些美艳胡姬一夜风.流过,偏我阿兄,要求最高了,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你家姑娘不也只封个贵妃么,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镇国公啊。”
梁戮觉得男人定是憋的久了,家事公务没有一个消停,所以才约了他出来借酒浇愁,戒心慢慢放下,开始想着怎么趁荀境酒醉,从他嘴里套些有价值的东西出来,或是勾搭他做些什么对不起荀域的事儿,自此投到康家阵营。
“谁说不是呢,好在国公不是那等有不臣之心的人,他常跟我们说陛下仁厚,抬举姑娘做了贵妃,叫康家上下一定要以陛下马首是瞻.....”夸了一通自家主子,梁戮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话说回来,都是男人,陛下要求再高,也不能免俗。”
“沈娴妃固然聪慧,但为人清冷,总是少了那么几分味道,不然陛下也不会这样宠爱关贵嫔,还不是看中了人家年轻貌美。”
“可是小的觉得,宫里最美的当属戚良人。”
端着酒杯的手一滞,荀境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来,“我见过那女子,确实很美。”
“叫人看一眼就心痒痒,可惜不知天高地厚,当众顶撞我阿兄,美则美矣,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