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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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荀域离开朱鸟殿时,脸上尽是得意,只叫田心愈发不解。
爷这是做了什么,难不成戚良人背着人的时候声泪俱下地给他道歉了,才叫他这么高兴,像是驰骋猎场尽兴过后,浑身都透着一股得劲儿。
回头看了下朱鸟殿,依旧静谧一片,也不知那位南国的公主现在如何了。
“陛下,您莫不是临幸了戚良人吧?”好奇地问了一句,田心怕被责骂,又加了一句,“奴才好知道一会儿怎么记档。”
瞪了他一眼,可嘴角依旧上扬,“怎么可能,你有没有个正经,她当众给朕没脸,朕还要宠幸她?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朕是罚完她解了气,所以心情舒畅,就为了她一个人,折腾得六宫不安,贵嫔昨晚定是没有睡好,你一会儿着人送些补品过去,”边走边吩咐着,言毕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那个叶更衣,她跟贵嫔交好,昨日被戚良人故拖累,也要安抚下,就封为选侍好了,迁居合欢殿,没事儿也能跟贵嫔做个伴。”
田心一一记了下来,待到去宣旨的时候,关月华和叶晚乔俱是松了口气,且叶选侍只当自己跟对了人,并没有思考这背后不合理的地方。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愚笨,也不是做错事,而是没有自知之明,一味的自命不凡,沾沾自喜。
康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又是一通摔摔打打,半个博古架子上面的东西都被她砸碎了,“阿爷尚且明白功高震主有多危险,偏偏她这般不知死活,这个蠢样子,就算有孕又能如何,我断不会让她熬不到母凭子贵那日!”
“还有叶选侍那个贱人,不知自己到底依附着谁么!”
绿枝看她气成这个样子,一时不敢上前,只应和着,倒是豆蔻安抚她道,“娘娘,其实叶氏这样也好,衬得关美人愈发树大招风,那有什么明枪暗箭就叫她一个人挡在前面好了,待她生下孩子,得利的还是您。”
“到时候,陛下腻了沈娴妃,又没了关贵嫔,就剩一个没脑子的叶选侍和一个绝不可能获宠的戚良人,这宫里不还是您说了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