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也要出宫?”少年嘴角噙笑,上下打量着她,见该勒的地方收平,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是腰太窄了,削肩细颈,文弱得很。
安宁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瞠着一双眼儿瞪着他,“什么叫也?”
“裴太傅下棋下输了,你阿爷非要他画幅夜宴图出来,裴留在那儿伺候笔墨,他叫我来告诉你一声,今晚是出不去了。”
因故爽约的少年心急如焚,可是皇命父命皆不可为,正愁的没招时忽然碰见荀域,便托他带个口信给安宁。
闻言沉着脸径直往回走,安宁气阿爷酒醉,气裴太傅叫儿子研磨,气裴言而无信,最气得就是遇见荀域。
“今日宫外热闹得很,烟火表演更是百年不遇,你当真不去?”见她如此,荀域忙追了上去。
“不去!千年不遇也不去!”
戚安宁胸中此刻便有一束烟火绽开,心肝肚肺都要气炸了。
恍惚间看见宫中巡逻的羽林卫提着灯朝这边走来,宫宴散了,大批朝臣陆续自白虎门出去,她和裴本想混在其中,哪知事情却生了变数。
“快走,待会儿遇见熟人,想走都走不了。”荀域一把拉住她又折返回宫门处,小声叮嘱着,“今日魏擎当值,一会儿换班后他要守在白虎门两个时辰才有下一批人替他。”
“魏擎你知道吧,就是那日在马球赛上替戚安逸卖命的那个。”出了白虎门,荀域长舒一口气。
安宁莫名其妙被他拐带了出来,甩开他道,“谁当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算被抓到了阿爷也不会说我的,我怕什么!”
“我怕。”苦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少年神色黯然,自两人重遇以来,安宁还是头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