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地方不是很舒服,临湖水榭,既不算暖,也没有香,它的名字就是个盼头,免得叫人饭饱思。
“好。”
待人走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安康忽然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旁人的功课来了,我记得你最不爱读书写字了。”
“我是不喜欢,可阿喜欢,像个老学究似的。”言毕对着她拱手行了个礼,学着少年的模样道了句“好”,逗得安康笑了出来。
“你呀,惯会捉弄人,既然知道他在那儿住的不舒服,干嘛还罚人留宿,你又没什么事,辛苦他一早白跑一趟。”
“这不是你来了么,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就只能撇了阿啦。”拉着姐姐的手倚在她身上,安宁闻着那熟悉的淡淡香气,只觉安心得很。
春日正好,亲眷在侧,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该好好珍惜才是。
“小没良心的,那我若不来,你是要把我忘了么?”安康看着裴待安宁的样子,纵使心里酸涩,却并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思。
她知道对方满心满眼都是妹妹,而自己只要能在心里想着他就很好。
“怎么会,阿姐,咱们去给母后请安吧,再去看看祖母,我病这一场,她们可是担心坏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戚安康觉得自己定是耳朵出了毛病,不然她怎么能从这个娇蛮的妹妹嘴里听见这么懂事的话呢。
姐妹两个去了皇后的凤仪殿,妇人搂着安宁看了许久,这才红着眼圈儿道,“不难受了就好,叫你周围的人好生侍候,可不能再发病了。”
“阿娘,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很久没见着我了似的。”安宁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当然希望娘亲能一直这么看着她,看她出嫁,看她生子,而不是在城破之日为了不落入乱军手里,用一条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
“你这孩子,”嗔了她一眼,语气却是无限宠溺,“你饿不饿,阿娘叫膳房给你们两姐妹做点好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