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冒出的那一刻，总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但还缺着什么关键信息，

那种隐隐约约的朦胧感，让方然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梵尔琳茵，问出他曾经问过玲，并且经过这次事情更深了的疑惑：

“结社这次的计划，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国战剧变的目的是困住赫歇尔·琳华，困住她的目的是让王庭沦陷，沦陷王庭的目的是在现实各地引发事件，从而收集现实黑暗面填满暗能水晶，

而填满暗能水晶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昨晚连起一切，创造出达到人类未至领域的人造编号。

那么...

创造出人造编号的目的是什么？

结社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大费周章的计划他们究竟能得到什么？

直到将那上万米黑暗击退，在未完之夜的场景中苏醒，方然发现自己也还是对此一无所知，就如同他仍不知道夜色明珠、逆水袭击时结社出手的真正原因，

但他相信，假如是梵尔琳茵的话，她一定知道，面对这位不夜宫的女王，

就是能让你产生这样她什么都知道的信任感。

“这个得你自己去找到答案...”

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梵尔琳茵并没有直接的回答，只是看着他眼神柔和的轻笑：

“很多事情由来我告诉你，就失去了让你知道的意义。”

那抹有着太多说不出来意味的眼神，让方然微微一愣。

“但无论是费米勒、霍尔蒙克斯，还是不惜背叛爱人的科洛索斯，亦或是掀起这次一切风波的结社，”

“这场计划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贯彻自己的意志行动，”

已经会问自己这种问题，和上一次相比，眼前的孩子究竟成长了多少呢，梵尔琳茵看着击退绝望的青年，女王的微笑华美温柔。

“就和最后的你一样。”

想要改变的选择留下、一次次危机后认清内心，不知道是出于智慧，还是见过太多的人生，对于自己这次旅途中的成长，

或许从在北极推动自己前进的时候，这位女王就已经预见到了一切。

方然有些出神的看着梵尔琳茵，以一个刚刚迈入夜战世界尚且稚嫩懵懂的参加者，看着这位女王眸眼温和、如同引领者的光影。

“为自身行动赋予意志的结果，可能会成功，可能并不那么圆满，也可能会一败涂地，因为这是命运，我们不得而知，”

再次说出相似话语，殿堂之中梵尔琳茵的身影如同披覆一层微光，对视着方然轻声欣慰：

“但舍弃珍视之物，超脱利弊得失，即使这样也要去贯彻那一份意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