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阙大袖飘摇,衣袍鼓起:
“司徒一家,全是祸害!今日,我先拿下你性命!”
“义父,我们上!”
吴凌阙纵身一跃,直扑司徒久让,他的身后,戚敛同样气机勃发,紧跟而来。
司徒
久让哈哈大笑,在吴凌阙即将一掌要他性命时,他冷冷注视着吴凌阙的眼睛,轻声道:
“再见。”
身后,戚敛一掌拍在了毫无防备的吴凌阙身上,吴凌阙跌落在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司徒久让顺势一脚踩在了跌到自己面前的吴凌阙的头上,微微躬身,眯起眼睛:
“如何呢?吴公子?”
吴凌阙此时怎么会不明白,他攥起拳头,浑身颤抖,默不作声。
戚敛蹲下身子,双手拢袖,望着被司徒久让踩在脚下的吴凌阙,面色毫无变化:
“凌阙,你可以不顾一切,我却还要给雪儿他们留个后路啊……杀了高山袅,你真以为拿司徒家两颗人头就能唬住王府?太天真了!真按你的意思,两边不讨好,整个荒虬岭覆灭只在旦夕之间。而且,镇北终归没办法久留,如今天下大势如此,七年之内,镇北辖境必然不复存在。就算王府真被你唬住,不动我们,在镇北辖境呆着,没有前途的……”
吴凌阙知道,自己败了。他真的以为,戚敛会一直和他站在一边,并对此坚信不疑。可人心,永远无人能明白,听涛阁,也永远只有一个。
吴凌阙心既已死,反而觉得人间无趣极了,不如早点下去找师父。他猛地用力撑起身体,又挨了两掌终于与另外两人拉开距离。一声长啸,那只巨大的恶禽伫立在他身后,双方终于勉强能够僵持下来。
吴凌阙已是摇摇欲坠,吐出一口血水,望向戚敛,笑道:
“戚掌门,既然我都是个死人了,你还说得这样遮遮掩掩做什么?说吧,国师府许了你什么?新的镇北王?你有没有想过,你随司徒家走了,荒虬岭剩下那么多人留在镇北辖境要吃多少苦头?他们还要替你背负叛徒的名声。在镇北辖境,这个名头意味着什么,你应当清楚。”
戚敛毫不在意,哈哈大笑:
“果然啊果然,我看中的小子,一点就透!他们?他们跟着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替我吃点苦头也是应当的!等天下平定,国师府一统天下,我再来这故里,就是真正的王!镇北王何德何能,要我戚敛久居其下,仰其鼻息?”
吴凌阙摇摇头:
“无父无君,不忠不义,你做禽兽,远我多矣。”
“戚雪她……都知道吗?”
戚敛冷下脸:
“我女儿我自有安排,不劳你这怪物费心了。”
吴凌阙意兴阑珊,轻声道:
“那我这命,拿去吧。”
司徒久让手拄长杖,望了眼天色:
“不急不急,镇北王府的人反应没那么迟钝,这边的灵力波动自有高人知晓……你的命,就留给他们去收吧。在此之前,我来让你这怪物更名副其实一些!”
司徒久让面色阴狠,鬼神杖光芒大盛,一瞬间,吴凌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种不断有人与他抢夺身体的感觉更加明显,吴凌阙面目狰狞:
“司徒久让,你在干什么?!”
司徒久让转身离去:
“唤醒沉睡的灵魂,百鬼灼心的感觉,将是你进入地狱都忘不了的痛苦。”司徒久让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