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隐点点头枫卿童已经与他们都坦白过了,西门隐对于鱼幼薇提到这个话题也不是很惊讶,只是语气还是有些变化:
“丫头觉得受了牵连?”
“不是。人太闲了,就会多想。我只是想知道,当初的那次遇见,卿童执意要带我走,究竟是想赌一把自己的命运,还是真的喜欢我?他是太孤独,不堪重负才要找一个人,想要一个人和他一起去面对他的命运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那么重要;还是说,他认定的就仅仅是我,其他人都不行?如果当时在弹古筝的是另一个人,是另一个人和他对视,他也会选择上楼吗?”
“当然,这些只是闺房话,没人可以听幼薇唠叨,就只能说给前辈听听了。”
西门隐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良久,才从嘴边挤出一句话:
“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鱼幼薇听出了西门隐潜在的意思,但还是固执点了点头:
“多少,是幼薇的一个心结。”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重要。但既然你问了,我还是说些一个外人的看法。用我西门隐的角度去看卿童公子,作为一个男子,喜欢好看的女子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卿童公子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如果当初楼上的不是你,枫卿童会上楼吗?我觉得不会。修道之人,福至心灵,随随便便一个人便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可能吗?不可能的。”
“就算上了楼,便真的会带走?如果当时楼上那个人不是鱼幼薇,是另一个女子,她敢像你一样就冒冒失失答应离开?卿童公子和你,有一个人做了不同的选择,后面的事就都要两说。”
“喝酒闲聊的时候,枫卿童那小子跟我说过,喜欢你的眼睛,第一眼就喜欢了,还臭屁的说你也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的眼睛了。我倒是没看到你们眼睛就有多美,换个人,怕是也与我差不多的感觉。这样说来,如果那天相遇,你们中间某个人不是某个人了……”
西门隐饮尽杯中酒:
“哪还有后面那么多故事?”
鱼幼薇沉吟不语,眼中晦暗不明。
“前辈,你说,卿童会为我去死吗?”
“会。”西门隐话一出口,立马觉得失言。但这样的问题,答案似乎已经很明确?偏偏这样说出来,就不太善了。
“应该……会吧。”
“你这脑袋瓜子,瞎想这些做什么?”西门隐半点不想在这样的话题上纠缠,吹胡子瞪眼:
“有这样的生活,就好好珍惜,每天快快乐乐,平平安安不好?”
叹出口气,西门隐自己将面前的酒杯满上,一饮而尽:
“身在福中,何不惜福?我钦佩枫卿童这个江湖后辈,一方面是佩服他的修为和才智,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佩服他的敢爱敢恨?”
鱼幼薇识趣地拿起酒壶,再将西门隐手中的杯子续上。
“前辈,没有心仪女子吗?”
西门隐神色怅惘: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了……”晃了晃头,西门隐苦笑不已:
“修为不济事,喜欢女子这件事上,更是与我们的大剑仙差了千里万里。”
“那时,我家境优渥,将来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好好的,只要我按着这些计划走下去,一定会顺风顺水,成就不低。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走的,也确实搏了个锦绣前程。”
西门隐怅然若
失,整个人的气息都灰暗了许多:
“年少不知情为何物,回首怅然余下百年。我选了前程,放弃了她,好在她后来也找了好人家,我也过得不差。只是想起她来,这心里总是不得劲啊……这么些年,我越发喜欢追名逐利,现在看来,似乎也有这件事的影子;心里缺了个口子,总得找点什么往上填填,也不管填的对不对,总好过一直空落落的。”
“前辈后来没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