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神起中期,现在暂时在神起初期。”本来问人境界是江湖大忌,换成别人,白令君理都不会理,但面前这两人,他一个都不能得罪。
枫卿童转头望向小红袍:“你呢?太弱了就回王府。”
本来王云还要炫耀一下自己的顶尖资质,但一想,自己好像也算不了什么,顿时泄了气,没好气道:“窥星中期。”
王府供奉,必为化生,这是王爷当年立下的规矩,但二十几岁的化生境,真的是闻所未闻......
相比白令君久久不敢相信地憨傻模样,王云其实心中早有答案她可是亲眼看到了那天枫卿童一剑战两人!
王云先回去后堂准备些东西,枫卿童检查完整个房间后,也准备去叫醒风千陌,完成水音的遗愿。白令君一直没走,此刻偷偷道:
“卿童公子,不是我老白说你,你那样作弄小姐,不怕她报复?她可是一肚子坏水。”
枫卿童望向白令君,脸上一道刀疤的魁梧汉子此刻说话竟是畏畏缩缩的:“看样子,你没少吃小红袍的亏啊。”
白令君脸色一苦:“得,这外号都取上了,不愧是化生境,就是有魄力。不过我老白还是说一句,卿童公子你最好别总揉小姐的头,男女授受不亲的。王爷和高老头要是看到了,是要杀了你的。”
枫卿童脸色难看:“额……就一个小孩,不至于吧?”貌似,高老头也没特意嘱咐过我啊?
白令君此刻神色严肃,但还是有些贼眉鼠眼的感觉,信誓旦旦道:“不小了,今年便是及笄了。往年皇宫都刻意回避给小姐庆生,今年王爷和大哥他们直奔皇宫,就是为小姐及笄该有封号这事儿的。”
枫卿童有些不自在:“好,我以后会注意的……”仔细一想,确实是自己不对,揉人家脑袋的恶习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啊!现在被别人说出来,真是尴尬到极点。
枫卿童默默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再把王云当孩子了,不能取外号,以后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来人啊!”一声尖叫又从水的房间响起。
枫卿童心中腹诽,但也正好可以摆脱这尴尬的气氛,脚下更快几分,一个眨眼便闪身不见。
来到水房间,床铺之上已经空了,留下一只蔚蓝色的眼珠,格外吓人。
枫卿童脸色一沉:“不是让你把门守好?”
“我,我,我刚刚睡着了,对不起,对不起……”那调遣上山的修者府修士立马诚惶诚恐,都快跪下了。
想到修者府也损失惨重,剩下的修者府修士这一夜更是劳心劳力,帮了不少忙,枫卿童也不好再责骂。
走进房中,那只眼珠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
拿起眼珠,血迹沾到手上,枫卿童有些气闷:“怪不得,我没有感觉到一点风吹草动,原来是将全部灵力都寄存在这只眼珠上,自己不带分毫灵力走掉了……”
“这听涛阁一门都是什么怪物?一个比一个对自己狠!经脉尽断还把剩下的灵力转到眼珠上生生挖下来,就那么想离开?没有灵力,浑身淌血,能走的了多远?”枫卿童转身就要去追,但又停了步子:
“算了,随他去吧。”
去追他,是怕他死在外面。但那水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人都是镇北王府的人,如果把他追了回来,一个能对自己这么残忍的人,会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妥协?
咬咬牙,枫卿童想到风千陌一定会想把同伴追回来,踌躇一阵,还是追了出去。
盲目追了一个没有灵力的人一路,枫卿童终于在后山一座悬崖上,发现了一堆鲜红的血迹,和旁边一块巨石上的一行红字:
“何处不相逢。”
本是一句挺普通的“临别赠言”,但在这杀机迭起的夜晚,那一行血字总给人不好的联想。
枫卿童站在崖边,低头看去,凭他的视力同样一眼望不到底。反正那水绝对不可能跳下崖去,枫卿童也纳闷这家伙怎么跑掉的,有些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