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这第三次返回的途中,琴声戛然而止。
除了正在演奏的薛可暧自己,教室内所有闭目听音的人都没有能力直接靠耳朵分辨到底哪个音是小字一组的e和f,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独自演奏的薛可暧是否碰到了多出的琴键。
但是在他们耳中,琴声明显是被另一个声音打断的。
咔哒
这是音乐教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特么教室那被结界封印的门打开的声音!
二把刀想到这里,顿时被冷汗湿透了衣襟。细思极恐!
没有人睁眼……没有人敢睁眼。
冷静的人不知道此时睁眼会不会破坏怪谈传说中的规定。如果只是会导致触发诅咒失败还好,再弹一次就算了。怕得是在自己不知不觉时诅咒已经触发了,而此时打破诅咒的规则会发生什么,他们不敢去想……
而至于惊慌的人……她们屈从于人类遇到危险后的本能逃避。闭上眼睛就是最幼稚却又最古老的逃避。我看不见的危险,就当它不存在吧。
在我们山洞里的祖先们还不明白唯物与唯心,客观与主观的时候,闭上眼睛可以让他们“有效”避免一些诞生于过于丰富的想象力的“威胁”。于是基因把这一愚蠢的本能当做心灵的壁障遗传了下来。
一步,两步……
在寂静无声的教室里,并不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桂欣香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因为那脚步声居然是直挺挺冲着自己而来的!
脚步声在自己身前立定不动了。桂欣香死死闭着双眼,恨不得用眼皮挤出水来。
她幻想着青面獠牙的怪兽,也许是一具皮肤腐烂的干尸,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正在将小儿止啼的面孔贴向自己的脸,然后喷出腥臭的鼻息……
“桂欣香?你们在这儿干嘛?他们又是谁?”就在桂欣香面前,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凭空在教室中响起。
“啊!!!”随着陌生的声音出现,用眼皮把自己封闭在黑暗中的田白莎疯狂惨叫。陌生人突然的说话声几乎要把她吓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