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桂欣香还是想要听从命令去检查一个隔间的座便池,多年的学校驯养让她像大多数学生一样养成了无条件服从权威的习惯。然而薛可暧却是注意到了九命猫手中之物,阻止了闺蜜的行为。
“啊!”果然田白莎的一声惨叫宣告了二把刀所下的指令并不安全。
田白莎本人倒是没受什么伤,她只是被吓到了而已。试着冲了一下水,发现便池果然如二把刀所料那样被堵上了,她便拿起角落的马桶搋子去搋。搋了几下,水没通,却从排水口里搋出一只人手来!
那人手白净细腻,一看就是女人的手,手上还抹着和她同样的白色指甲油。田白莎在平凡的现代社会里长这么大连个死人都没见过,这一看可把她吓坏了,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声尖叫。马桶搋子也被她脱手丢进了便器中。
“噫!真恶心。这排水口被头发塞满了,而且好像无穷无尽永远拿不完似的!”七情鱼说着把一坨头发扔在远处的地上,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扔出来了。照理说排水口那么狭小的水道,就算堵满了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头发的。
“啊!”又一声尖叫,这次是从桂欣香嘴里发出来的。大家都停下手头的事向她看去,薛可暧这时想要捂住闺蜜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流着鲜血的三个水龙头上方,那个老旧龟裂的长方形洗手镜中,每个人都如普通镜面会映照出的那样站在自己应该的位置上。
只是在镜子里,七情鱼手中正拎着自己连带着头发的头皮,大脑直接肉眼可见地暴露在外面;田白莎则少了一只左手,断口处正在如打开的水龙头那样好不停歇地流着血;
而当九命猫抬起头时,他看到近在眼前的镜面中,自己正瞪着空荡荡血淋淋的眼窝凝视着自己。
“什么鬼!”九命猫挥起一拳就击向镜中的自己。
“不要!”经验更为丰富的二把刀出声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镜面应声而碎,但原本已经龟裂的玻璃碎片却有如子弹般向四处飞溅。
“啊!”一枚碎片切开了田白莎的左腕,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就像割脉自杀那样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