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信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止住了。
一旁的舜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
“师父,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如今我皇兄被人下了禁术,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而我的父皇也早就将朝堂之事交给了我的皇兄……”青衣男子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表情也是黯淡了下来。
“不就是现在国家大任交给你这个没用的二皇子了吗?”信横了青衣男子一眼,然后以口型在后面补上了个“二货”。
这让银一愣,有些失笑。半晌,才轻叹了口气,缓声道出缘由,“原本我就是皇家的一个纨绔子弟,如今倒是责任重大了,那朝堂上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我也不是不知道。原本他们就觉着我是个没有用处的皇子,我若再这样下去,那岂不是要遂了他们的愿了。”
灵兮“哦”了一声,皱起眉来。
想着,如今是大争之世,豪强并出,有力者夺天下,自古便是最直白真切的法则。
而且天下都知那朝堂皇室的形势变化莫测,其中的勾心斗角更是错综复杂,更不是一般人就能承受的了的。
“我其实是放心不了让他人陪我一起去,他们都各怀鬼胎,万一在半路上将我害了……”他顿了一下,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可我不能死,我皇兄他已经成了那副样子。”
灵兮心中又是一震,但在看见银的神色后,就还是硬生生忍住了不在此时追问。
“所以就想起了我们,让我们陪你去那危险重重的剑冢?你可真会打算。你就不怕我们为了帮你取剑,全死在那?”
信一针见血的说道。
闻言,银心中百念涌起,绞尽脑汁想如何继续解释,却听舜叹了口气,“师兄……”舜将手搭在银的肩膀上安慰道。
然后看见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又慢条斯理的缩回了手,淡淡道:“加油。”
“……啊!”这让银一下子哭了出来,鼻涕与眼泪同流。
灵兮看了,也终知道为何信会叫他二货了。
“银啊,为师也是知道你是相信我们,才会来找我们的,如今,你身边的其他人都是对你阳奉阴违的。既然如此,我们这些被你喊师父、师弟的又岂能不帮你。”
白君乾走过去说道。言外之意是叫他不要哭了,他们理解的了。
可闻言之后的银哭的更是叫一个梨花带雨、沉鱼落雁啊。
“真的吗?”
“……嗯。”
回答完了后,不止白君乾,这学戒堂里每一个人看见了都只觉得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