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年琉银和南荣元羽带着孟玉婆婆便出发了。
由于昨夜的一场浩劫,昨日的七夕已经成为人们铭记在心的难以忘怀的一个七夕。
街上人烟稀少,秋风送起,倒开始显得有些萧瑟。偶尔能见到几个胆大的摊贩出摊,可见,大多数人还是难以从昨夜的阴影中走出来。
虽然往日的繁荣热闹暂时会沉淀些许日子,但城门的每个关卡却严格了许多。远远地,便看见华立在马上,监守着过往地人。
华认得随安居的马车,跳下马,等待着年琉银马车的靠近。
“主子,是四王爷。”车夫沉声道。
“停下,请四王爷上来。”车内传来南荣元羽温润的声音。
“吁!”车夫长吁,拉停了马匹,马车滑溜了一小段距离,恰好停在了华面前,车夫跳下马车,
“四王爷,请。”华衣袂轻挥,跨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只见年琉银和南荣元羽都在,竟然还有孟玉婆婆。华不禁皱眉。
“京城才发生如此大事,动荡不安,你们二人又被圣上召见一事传得人人皆知,怕是已经引起某人的注意了,你和琉银两人一同离开京城,就不怕有心之人给随安居使绊子?”华越说越激动,都不知是担心真的有人陷害随安居,还是怕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一去不复返,自己少了得力的军师,更何况,自己几乎与太子一党挑明了关系,事情卡得不上不下,绝不能让这俩人离开京城。
年琉银低头抿嘴浅笑,示意南荣元羽快些解决了华这缠人得玩意,别耽误了时间。
南荣元羽对华得依赖也甚是无奈。
“四王爷放心,京城接下来怕是不安宁,在下和琉银不过是送孟玉婆婆回来家修养,京城不适合孟玉婆婆养老,我们去几日便回。”南荣元羽顿了顿,又道,
“至于随安居,望四爷多注意下。”
华望着南荣元羽,睁着眼睛,瞪了半天,
“就没有别的话对本王说?”南荣元羽被华问得一头雾水,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么?南荣元羽不解地望向年琉银,
“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年琉银深叹,
“定心丸!”南荣元羽恍然大悟,
“现在各大城门的监守已经交到王爷的手中,王爷不再是人们以前口中的闲散王爷,可别让人寻了错处,揪到了小辫子,其他的,等南羽回来,再与王爷详谈。”
南荣元羽一番话总算定了华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