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幕,南荣元羽是故意让华看到的,好彻底死了他心中对年琉银最后一丝的打算。否则,如此香艳的场面怎能便宜了他。
匆匆下来宣布年琉银和南荣元羽好事的何星,又匆匆赶至了无心阁。
“二位主子,又有人来闹事了。非要说我们在吃食中加了让人吃了上瘾的东西。”
“如此迫不及待。”你啊琉银吃茶轻笑。
“去会会。”南荣元羽起身,轻拂身上皱了的衣裳,继而又将年琉银牵起,二人便如此顺其自然地牵着手走出了无心阁,何星跟在身后,看着眼前仙一般的人物,既喜又忧,若不是楼下闹事的人,今日流苏定会吩咐大家大办吃食,庆祝两位主子和好如初,不,比以前更好。
到了楼下,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依然紧紧牵着,看得众食客竟忘了有人说食材中放了罂粟。说真的,眼前这两人太般配了,如神仙眷侣般。
“能管事之人终于来了。”立在中央的一名微胖男子不甘寂寞,开口便是带着嘲讽的语气,一听,闹事的便是他。
“这位食客,对随安居的吃食有何不满么?”南荣元羽将年琉银让在身后,不想让眼前污猥的眼神脏了年琉银。
“你在吃食里放了罂粟。”胖食客斩钉截铁。
“这位食客为何认定在吃食里加了罂粟?”南荣元羽淡淡如风。
“在下是一名郎中,在京城倒也有一点名气,你认为罂粟这简单的毒药,在下会如他们一般认不出来,尝不出来么?”吴郎中甚是骄傲。
南荣元羽瞥了眼吴郎中喝剩的汤水,碗里仅是汤水,连肉渣都未有一粒,
“可食客碗里只有汤水,连肉渣也未曾有,吴郎中又是如何认出来的。”
“您可是侮辱在下!罂粟外壳坚硬,难以煮烂,你们定会用纱布将罂粟包裹,投入汤中煮沸出味,再将其捞出,如此,罂粟的味道便能融合到汤中,而汤水依然是干干净净的。”吴郎中道得义愤填膺,努力感染围观之人。
“既然吴郎中一口咬定随安居的吃食中加了罂粟,不如上报京兆府罢,让官人查个清楚明白,还随安居一个清白。”南荣元羽一口既出,语气坚定。
“好,去京兆府报官。”身后,传来了华低沉之声。
吴郎中心里有些慌了,自己不过应了他人在此演出戏,没想过还要闹得报官,真是被坑大了。
“吴郎中可坐好了,您方才可是用医德起誓说随安居吃食中加了罂粟,若是没有,吴郎中可是想清楚后果了。”南荣元羽坐在一条横凳上,二郎腿一翘,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吴郎中彻底慌了,方才尝汤时,哪里来的罂粟味,不过时自己编造的。此时只求那人做足了手脚,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在京城攒下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有华这位王爷的身份压着,谁也不敢动,京兆府很快就有人到来。
“见过四王爷。”京兆府许淮生作揖行礼,此人一身儒雅,神色淡然,却是出了名手段厉害之人,多少案子经
过他手,都是清清楚楚,毫无冤情。
南荣元羽看着眼前已经两鬓花白的许淮生,心中激荡,此人自己认得,其还来过府中与父亲畅饮过。
年琉银感受到南荣元羽握着自己手的力度加重,侧头,见其望着许淮生,恰好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心知南荣元羽又想起了前尘旧事,紧紧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