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昆仑藏是独独世间一份呀!再说,这些年来,老爷花了多少银子培养那些暗卫前去昆仑寻找珍宝,若是现在暗影门一句话,说要把昆仑藏给他们,老爷便给他们,那这些年的银子和心血都白费了么,要知道,老爷要是有昆仑藏中的一份珍宝,都将是被人高看的对象。”白真的生母柳姨娘向来和白大夫人相争,明争暗斗十几年,因为白大夫人有个聪明的女儿白光在背后出谋划策,柳姨娘一直处于下风,现在白大夫人的宝贝女儿不在了,终于可以大胆地唇枪舌战一次,淡淡的声音却不轻不重地敲打着白老头,不断打破白老头心中地天秤。
白大夫人怒不可遏,
“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要白光一消失,你这上不了台面地女儿便是白府地大女儿,我跟你说,有我苏婉清一天,你救甭想有这一日!”白大夫人被柳姨娘方才挑衅得火气四射。
柳姨娘心中轻笑,果然是如此轻易便可以击倒,心中笑得有多爽快,脸上便有多柔弱和委屈,拿着手中的手绢轻沾着脸上掉下来的泪珠,轻抽泣着,软软地道,
“老爷,妾身可从来不敢有如此地想法,妾身和白真十多年来都是对大夫人恭敬顺从,可是不知大夫人永远对妾身疏离寡淡,现如此竟然说妾身有如此肮脏想法。”
“是的呢,爹爹,母亲叫白真往东,女儿绝对不会往西,如果这次大夫人叫女儿去代替大姐姐,女儿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求爹爹不要冤枉了柳姨娘。”原本被白大夫人嘲讽得要发飙之时,接收到自己生母柳姨娘的暗示后,也是戏精上身,表明自己有多么循规蹈矩,就暗示白大夫人有多么仗势欺人。
白大夫人被气得气血直冲头顶,
“那也是你们庶出该做的!”掷地有声,虽然平日里白大夫人善待下人,待人平和,因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心急冲昏了头脑,中了柳姨娘的算计,柳姨娘知道白大夫人是个冲动之人,故意在白老头面前说些隐晦的话来刺激白大夫人,现在白大夫人立马就中了柳姨娘的算计,立在一旁的奶娘赶紧拉住白大夫人,在腰间紧捏了下白大夫人,其方清醒了几分。
柳姨娘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其身边还有个清醒的忠心耿耿的走狗,但是又能怎样,一个奶娘能蹦到哪里去。况且柳姨娘岂会放过大好的踩低白大夫人的机会,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庶出换嫡出,我这做姨娘的,心里也心疼,可要是能换出白光,我和白真也算值了,也算为白府做过一些有价值的事情。”柳姨娘趴在地上,柔弱而楚楚可怜,白大夫人平静下来,紧闭着嘴,静静地看着柳姨娘精湛地演技,风韵犹存的脸憋得一脸通
红。
“够了!”白老头被吵得头脑发胀,狠挥衣袖,留下一室的女眷,匆匆离开。一路上,心想,这暗影门可真是会挑人来劫,哪个女儿不动,偏偏动了最得自己心得女儿。白光在这个权谋利益极重的父亲眼里,睿智恬静,出色,以自己富甲一方的财力,不知多少官家提亲,自己也正等着最适合的门户将白光嫁出去,哪想,来了暗影门这一出,怕是对白光的清誉有所影响,估计以后前来提亲的人也无出色之人了,而自己又少了一份骄傲,多了一份耻辱。这暗影门眼睛太毒辣了。
白老头纠结极了,一面是自己的女儿,一面是自己付出无数心血的昆仑藏,哪一面的舍弃都会令自己捶胸顿足。白老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一个人也不愿意见。
半夜时分,白老头的书房依然亮着,白老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陷入深深的思考。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打开,带着一股湿润的春天的夜里气息卷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