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津城的人真多。”年琉银撩起布帘向外望去,来往不绝的人流,街边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小吃,极少来过城县的年琉银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流苏一把拉回就要探出半个身体的年琉银。
“注意点形象,可是到了津城了。”流苏边念叨着边帮年琉银戴起了面纱,年琉银甚是不满意。
“这面纱蒙着脸,呼吸都不舒服。”年琉银抱怨。
“胡说,这可是珍贵的天蚕丝编织而成,轻薄透气。楼主可是说过了,你这张脸太引人注目,会惹事,叫我一定要给你戴着,你就别找理由了。”流苏在年琉银的安危上永远不会让步,就年琉银这张小脸,确实不适宜被众人瞧了去。
正道着,突然,马车急刹,年琉银和流苏没有任何的准备,身体直接撞向马车门处的横木上,来不及喊疼,马车外已经响起凌冽甩出长鞭的声音。年琉银二人立马掀起帘子,只见一名孩童立于路中间,对面一辆更是华丽的马车迅速驶来,即便见到了那孩童,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立于路旁的妇女急得大叫,孩童见到向自己疾驰而来的马车,更是吓得呆立,连手中喜爱的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马车越来越近,就要撞上孩童那一刻,凌冽飞身而起,手中马鞭一挥,鞭尾紧紧绕住孩童,用力一抽,孩童拔地而起,再稳稳地落于年琉银所在的马车上。
年琉银三人的视线同时飘向依然飞速行驶而过的华丽而精致的马车,透过薄薄的纱帘,一张美丽而高傲的面容若隐若现。三人一声不吭,将孩童交换给其母亲后,便回了马车,驶向原定的客栈。
“方才那马车里是什么人?”流苏首先发问,凌冽也摇了摇头,
“武林大会期间,鱼龙混杂,我们小心为上。”
“我们看见她还是离远一点,以免招来无必要的事端。”年琉银一本正经道,像这种喜欢显摆一张好皮囊的人都是惹事精,离远点只会有利无弊。
“好舒服!”因坐马车晃了整日的年琉银,躺在舒软的大床上由衷地发着感叹,流苏则在一旁使劲地骂她败家。
“师父说过不能给他丢脸,若是让他知晓其徒弟住了个下等的客栈,你说他们会怎样编排师父。说毁仙楼早已中空,徒弟穷得连个好点的酒楼都住不上?”年琉银躺在床上回应流苏,一字一句正当得令流苏无可反驳。
“你来说,这几日简直无法无天了,这张小嘴越发的伶俐。”流苏被气得不行,不得不拉凌冽过来帮忙,凌冽耸了耸肩,
“楼主每次来津城都不住这种客栈的。”
“听到了没,败家女。”流苏顿时底气十足。
“楼主住对面那间。”
“听到没,对面那间!”年琉银兴奋地从床上弹起来,要知道对面那家酒楼地价格可是比自己现在住的这一家要高出不知多少倍。流苏无奈摇头,放弃了讨论,坐在桌旁灌着茶水,真是败家师父教出败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