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上,嫩绿的树芽在日光的烘晒下变得更绿了。云雾每日都会如期而至,却每日都变幻各种姿态,山风依旧那样清爽,抚得沁人心脾。
“无尘掌门?”流苏首先见到了那一抹白。凌冽立刻回头,恰好对上那一双无所欲的眼眸,心中是喜亦是失落,究竟他是将自己当成了一般人。
“无尘掌门。”对于这个称号,凌冽总要费好大力气去面对。
“凌冽施主。”无尘报以礼仪的回应,二人生疏至极的交流看得年琉银和流苏一阵发懵和尴尬。
只有凌冽和无尘心中知晓,一切不再是最初认识般身份单纯,从自己成为掌门那一刻起,注定自己与凌冽不能如初般谈笑风生,自己的身后是蜀山,肩负着蜀山的兴亡,自己正确的做法是将凌冽拒之门外,无尘认为,这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束。
凌冽感受到来自无尘的冷淡与距离,来自杀手的骄傲,自己又如何去请求无尘敞开心扉。又或许,无尘由始至终,只是将自己列为众生之人,在他的心中没有特殊,只有众生,天下人,自己从未在他心中荡起过涟漪,这又是来自杀手的自卑。但如果是来自世俗与门户的偏见,凌冽希望可以拼上一次,或许,便是胜利。这属于杀手的挑战。然而,无尘那冷淡生疏的眼眸早已告诉了自己答案,世人,众生平等!
山风呼啸而过,吹响一山的树木,“哗哗”地传唱着,无尘先移开了视线,打破了此刻的尴尬与寂静。
“贫道前来教授琉银施主心法的。”
“有请里屋。”年琉银在前方引路,流苏与凌冽便留在了院内。
流苏递过来一杯热茶,
“如何?”
凌冽摇摇头,报以浅笑。半晌,流苏又开口道,
“你心里如何想的。”凌冽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和无尘掌门啊。”
“不可能。”凌冽果断地回答,恰巧,话音一丝一缕地飘进了内屋,无尘顿了下手上的动作,继而又恢复了平静,静下心来正式心法的传授。
“无尘掌门并非如你看到的一般冷淡。”流苏帮无尘解说。
“那就是故意为之,使二人之间拉远距离。”凌冽一言一语逼得流苏暗暗吐血,这山中的柔和怎么就改不了凌冽如针一般的性子。
“何不放低身段摊开来谈谈?”流苏略带气急道,奈何对方如一块顽石,油盐不进。流苏最终放弃,端着热茶,品着眼前的云卷云舒。
直至太阳西斜,无尘与年琉银终于走出了石屋,二人脸上皆是疲色。流苏忙去扶住年琉银。
“琉银施主,接下来几日按照方才般去练习,几日后,再学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