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林双和章回、胡升闹了矛盾,争得不可开交,干脆跑到羊献容身边让她拿个主意,羊献容还没有开口,周议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满头是汗,脸色发白,一看就是跑了很远的路,那必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羊献容心里一沉,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娘娘,”周议顾不上擦汗,开口着急地说:“太子爷被擒,东海王下令要将太子爷囚禁到这金墉城来。”
羊献容如五雷轰顶一般,她“嚯”地起身便朝外面走去,周议跟在他的后面,刚走到门口,她却又突然反应过来,她无处可去,出得了这崇光殿也出不了金墉城。她努力平静下来,回头看向周议,示意他将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周议也没有知道很多情况,只是今日一早他和几个同袍一起吃饭偶尔听来的,据说自前太子司马覃逃跑后,东海王就一直没有放弃追捕他,直到去年瘟疫肆虐才缓了下来,过年时,许是那孩子耐不住寂寞,跑出来看灯便直接被抓住了,一同抓住的还有他身边的小侍卫和伴读。
肖虎和阿齐一并被抓了,羊献容心里沉了沉,皱着眉头问道:“师父那边有消息吗?”80
周议摇摇头:“听闻师父一直病着,东海王派了大夫整日在师父家守着。”
“师父病了?”羊献容诧异地问道。
“不知是真病了,还是被关到了哪里。”周议纳闷地说道:“如今东海王再无后顾之忧,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据说每日泡在那美人堆里就没有清醒的时候,朝政之事全都交给了他的世子,他那世子一向敬重冯师父,在东海时对师父恭敬有加,时常虚心求教,也曾因师父之事跟东海王发生争执,可此番却对师父遭遇无动于衷。据传师父手中有东海王的把柄,所以才被圈禁,而东海王也因为有此忌惮所以只敢将冯师父圈禁却不敢杀害。”
“把柄?”羊献容想了想却并无头绪,只得又问:“师父当时让你监视东海王府,你可有什么发现?”
周议摇摇头,他该说的都告诉冯杭了,他头脑笨,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可当时他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师父后,冯杭也没有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