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了司马的马上，刘曜就先行离开了，羊献容这才问道：“你不喜欢刘曜哥哥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我又跟他不熟。”司马轻轻踢了两下马肚子，也问羊献容道：“怎么，你很喜欢他吗？”

“喜欢啊，他功夫好，人也好。”

“哦。”

羊献容听见司马心不在焉的回答，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深锁，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羊献容年纪小，可是惯会察言观色，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马玉哥哥，我觉得你有心事，这些时日见你都是不开心的模样。”

“你是小孩，你不懂。”司马随口道。

羊献容有些不开心，小嘴一撅，不悦道：“你们总是轻看小孩，可你们自己也不是多大的人。”

司马听见这话微微一笑，羊献容年纪是小，可说话总是一副大人般的模样，让人闻言想笑，可看到她那认真正经的模样，却又笑不出来了。司马倒真是缺一个能听他说话的人，可是一想到宫里的那些事，他便烦乱不堪，而这些又岂是一个小姑娘能明白的？

司马半晌没开口，可羊献容也一直在等着他说些什么，司马只得缓缓地告诉她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家里出了些事让他一时有些没有头绪而已。

“家里的事？那我给你分析分析可好？”

“你？”司马本想再打趣羊献容几句，可又想起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地改了口，说：“我家的事情确实有些复杂，你若想听，我说与你就是。”

羊献容赶紧点了点头，又似乎为打消司马顾虑一般加了一句：“马玉哥哥，我同那些长舌的妇人可不一样，我并不爱嚼人舌头，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二。”

“你倒是真知道的挺多。”司马失声笑了出来，又长叹一声，道：“罢了，反正我心中压抑，你愿意听，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接着，司马幽幽地开口道：“我自幼由我祖父带大，前些时日祖父病逝，我父亲掌了家，只是他一向懦弱，又甚是惧内……”

“惧内是什么意思？”

“就是……”司马犹豫了一下，他纵然对父亲不满，却也不愿玷污他的声名，尤其作为儿子，他不愿对父亲过于不敬。羊献容见司马没了声音，好奇地回头望着他，司马看着羊献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有灵气的杏眼，深邃的瞳仁带着不解和探究，鬼使神差一般，司马脱口而出：“

怕老婆。”

“我懂了。”得到答案的羊献容满意地转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