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穿着浴袍出来,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顺着天和露在被子外的脚踝,摸到他的赤|裸的肌肤,顿时就咽了下口水。
“你……”
“猜对了,什么都没穿。”天和说。
关越沉默一会儿,整理了下浴袍,天和脑袋埋在一堆枕头里,侧头一看关越,像个小孩儿般说:“欲盖弥彰,都跑出来了。”
关越把浴袍又整理了下,转身走出房间去。
天和朝关越喊道:“你太过分了!提醒你一声!我很记仇的!”
但关越很快就回来了,拿着蛋糕,放在床上,插上一根蜡烛。
“求求你别再让我想起这个蛋糕了。”天和要哭了。
关越点了蜡烛,认真重新许了个愿。
天和侧过来吹,关越赶紧以手挡着,比了手势,三、二、一,手指还有点发抖。
两人便一起吹了蜡烛,关越把蛋糕放到床头柜上,解开浴袍,天和刚转头看,关越便上了床,天和已经很久没看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了,上次关越宿醉时不敢多看,正想好好看看,关越却掀开被子进来,与他抱在了一起,彼此肌肤摩挲。
毫无隔阂地一触碰,两人心中翻涌的情感顿时犹如恒星温柔地爆发,喘息着纠缠在一起。
天和:“说好的只是抱着呢?来吧,长大了一点的法棍。”说着温柔地亲了亲关越的脸,心想痛就痛吧,忍一下,关越这么久没做了,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持续那么久……明天再去买油。
关越:“不行,你一定会很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关越拆开了佟凯送他的生日礼物,果然是,一瓶润滑油。
天和:“……”
翌日下午,两点。
天和打了个呵欠,一脸无趣地与关越、佟凯、江子蹇在餐厅里吃饭。
佟凯:“昨晚上没睡好吗?怎么一副全身要散架的样子。”
天和面无表情道:“脑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就是困,昨天白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了。”
江子蹇:“嗓子怎么哑了?”
天和:“咳!因为最近一直在吃海鲜烧烤啊。”
关越正看着报纸等上菜。
佟凯:“蛋糕后来吃了吗?”
天和:“覆盆子奶油的味道……还挺不错,有点甜了。”
关越从报纸后看了眼天和,菜端上来了,大家便各自吃午饭。
佟凯:“别的东西吃太多,蛋糕吃不下了吧!哈哈哈哈哈!!”
佟凯大笑起来,餐桌周遭一阵沉默,佟凯只得止住笑声,无聊地在关越与天和脸上看来看去。
三秒后,佟凯与江子蹇又一起疯狂地“哈哈哈哈哈”。
天和与关越各自一脸淡定,佟凯、江子蹇只得讪讪地又止住笑声。
江子蹇:“待会儿……”
天和:“不不,你们去吧,今天我哪里也不去了。”
关越:“喝下午茶?”
天和:“可以。”
皇后镇今天是个雨天,游客少了很多,公司同事都在自由活动,明天去萤火虫洞,后天南下去国家森林公园玩,今天便让大家休息一天。
江子蹇想去卡瓦劳大桥蹦极,吃完便与佟凯上越野车走了。关越打了把黑伞,戴着耳机,与天和走过一条复古的街道,四处看看,眼神深邃,似乎思考着什么。
天和拉着关越的手,在橱窗前看了会儿,东边一排全是工艺品店,西边则清一色是葡萄酒酒庄的门店。
“想要?”关越问。
“不要。”天和答道,“太重了。”
关越:“让寄回去。”
天和侧头看一只珠宝猫头鹰,依旧拉着关越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关越却以手指顺势往下,将天和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天和:“??”
关越收伞,进了一家工艺品店里,老板过来招待,一旁工匠正在做一个项链。
关越示意天和看柜里的钻石。
天和:“……”
关越:“这个怎么样?”
天和:“净度不行。”
关越看不太懂珠宝,只知道买贵的,后面跟的零越多自然就越好,天和却很识货,选了一枚FL无瑕的。老板铺开天鹅绒布,将钻石用镊子夹出来,交给天和宝石放大镜,天和摆摆手示意不用看了,关越便将天和那枚戒指一起放在天鹅绒上。
天和知道关越想在这里买好并镶上第二枚钻石,以纪念他们重获新生的爱情。
工匠拿着戒指,寻找镶嵌位,用镊子点了地方,关越便点了点头,朝天和说:“第二枚印花。”
老板一脸茫然,关越朝老板用英文说:“他不高兴,觉得这枚钻石太小了。”
天和:“我没有!”
“哦哈哈哈!”老板回答道,“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钻石了!”
工匠将指环套在椿木上,小心地开始镶嵌,第二天才能完工,关越便带着天和出来,仍在四处寻找。
“你在看什么?”天和总觉得关越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关越在一个橱窗前停下:“喜欢这套铠甲吗?”
橱窗里摆着擦得铮亮的两具中世纪铠甲,各自手持一把细剑朝右指,脖子上挂了个牌“入口在这边”。
天和笑了起来,说:“你又来了,不要往家里买这种东西!”
关越推开酒庄的门,天和说:“这里有下午茶喝吗?”
今天他俩都是一身运动服,天和把笔记本电脑放下,打开。
经历过昨晚,天和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仿佛一夜间完成了某种类似于充电的行为,将彼此之间的感情重新充满了,而这一切的轻车熟路,也令天和相当满意——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个过程让他们重新拥有了彼此,并心知肚明,他们坦然地承认了对方于自己,从身体到灵魂的一切所有权。就像一名游子离家许久,回家的那一刻,推开家门,看见所有的东西都在,没有遭到窃贼光顾的景象,这简直不能再让人身心舒坦与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