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一怔,旋即咬牙道:“前辈,那是他们逼我的!若非他们要取我性命我怎会去杀他们!”
“虽说错非施主引起,但施主业难逃干系。”
“前辈,晚辈曾经发过毒誓,他们让绫儿身死,晚辈即要他们陪葬!便是晚辈错了晚辈也会错将下去!前辈倘要留下晚辈,请恕晚辈失礼,任前辈乃帝阶高人晚辈定不会束手就擒的!大不了晚辈自爆!”陈墨风猛地站起,高大身躯颇显雄壮,低头俯视着这个瘦小的年老僧人,逼人的气势四向散发!
普善禅师道:“老衲不会为难施主,施主可知老衲请施主之意?”
下一刻陈墨风陡然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先前爆起的强大气势竟一下如泥牛入海般尽数消失不见!
惊望眼前盘膝而坐的僧人,知晓这一切皆其所为。
自己连自爆业是不能。
“若老衲要擒施主,先前感到施主来时即能让慧明将施主擒下了,何必待至此刻。老衲本意是要相劝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却发现施主如今已深陷其中,恨意充满心间。”
“唯有手刃仇人方能卸我心头之恨!”陈墨风坚定道,仿佛世间任何俱不能动摇其决心。
“看来三戒之中还是痴戒最难脱去呐......你痴情已呈偏执......施主,你可知你身旁这女子并未身死?”普善禅师突兀道,骤让陈墨风一惊!
“什......什么......前辈是说......是说绫儿并未身死?!”
墨风呆呆看着雪绫,的确,雪绫此刻面色红润,宛如熟睡模样,虽并不似身死,但亦毫无一丝生息。
陈墨风又探察其体内,面带失望地苦道:“前辈高人,何必相欺,绫儿......绫儿......”豆大的泪珠从目中滚出,甚是悲切。
瞧着哭泣的陈墨风普善禅师却出人意料露出哀色,道:“老衲并未相欺,这亦是老衲不再劝戒施主的缘由。世间因果皆要寻求本源,解了那因即可了那果。”
“前辈,晚辈怎愈发糊涂了。”
普善禅师顿了顿,道:“只要这妖族女子不死,你便不会再去造那杀孽,以老衲来看你似乎与其服过神木泪。”
陈墨风骤惊:“前辈你怎知服过神木泪?!”
“老衲已快勘破天道,对于这天地之气却是相熟。你们并不能看见,但老衲此时见这女子身上浮现出的精纯灵气正将其笼罩。”
陈墨风转头,发现雪绫身上并未有何异端,当下心中感慨老僧果不愧是前辈高人,连天鹤真人也犹自不及,而其勘破天道莫不预示着要去仙界了?!
一思至此陈墨风张大了口,獠牙交错满面愣色。
普善禅师仿佛看穿其心思,道:“老衲用了这一千五百年算是极快了。”
旋即又话锋一转:“不过除了神木泪还不能保其性命,似乎有另一样天地之物与神木泪相辅相成方挽其不死。”
“那是龙形草,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