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承认道:“晚辈的确只过了七十余寒暑。”
“不过可惜的是广元小子,若其肯将精力尽耗剑术之上怕早已进阶尊阶了,唉......”
老者颇为惋惜,旋即又皱了皱眉头:“不过你体内还有一股怪异的力量,老子如何也瞧不出,甚为古怪。这股力量在老子探察时极是狂暴,竟制约不得,隐隐有相抗之意。当老子离开时又温顺无比,怪哉,怪哉。”
陈墨风面上泛起苦笑来,自己亦晓体内有一股神秘力量,而这股神秘力量已助自己数次避险,连灵帝业察不出这股力量是为何物,欲探究竟几乎无望。
“晚辈也想知道为何会如此般。”陈墨风摊了摊手,做出无可奈何之势。
老者思量不出遂放弃道:“此事往后只能靠你自己了,老子无能为力。不过最后一点么......便是先前你并未逃走。嘿嘿!小辈你手中的人命不少,想来并非善类。但先前所为足见你是个光明磊落之辈。老子这辈子最恨如天刑这等偷鸡摸狗的小人!这剑诀予你老子自然愿意!自是高兴!”
陈墨风心中笑道,执掌那么一个大派的掌门被说成是偷鸡摸狗的小人,怕天刑真人在九泉下当要气歪了鼻子。
强忍住笑意再次谢过老者,老者摆了摆手道:“出去后自要小心,切莫显露,想来这等事你应明白,无需我再教你。待你再寻时机来此即授你招式。对了,下次来时带些酒与我。”
“酒?”陈墨风略有惊讶,紧接着道:“前辈放心,下次晚辈定带最好的佳酿来。”
“记住便好,嘿嘿......老子多少年未喝过酒了,那酒是何等滋味差不多皆忘了......你去罢。”
老者性格乖张,显然不欲再与墨风言语,径兀自转身闭幕而坐。
陈魔风见此又深深施了一礼,转身而行。
穿过如同蛛网般繁乱的洞窟,待移开了遮掩的大石,一股清新至极的气息嗅入鼻间!
贪婪地吸了一口,陈墨风小心翼翼探身而出,见四下无人即以极快之速将洞口掩去,往自己住处疾行。
天蒙蒙发亮,墨风推测云逸长老早已离开,师尊广元子应是回来了罢。
此刻的陈墨风面上洋溢着一股兴奋,毕竟遇见这等好事无人不会欢喜。脑中回想着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似有恍惚,怀疑自己是否仍在梦境中。
正思量之际已至草屋处,方欲推门而入陡闻身后传来人言!
“回来了?”
陈墨风毫无准备下登时一惊!
这嗓音自然无比熟悉,非师尊广元子还是谁!
转过身来恭敬施礼:“师尊。”
随后又道:“昨晚见师尊未曾回来,徒儿自寻了一处练剑,疲劳下席地而寐,如今方回。让师尊担心了。”
广元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其衣袖上,面露疑惑道:“这......”
陈墨风猛然一惊,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脑中急思,道:“弟子劳累下一个不慎被自己法术所伤。”
广元子点了点头:“往后自要小心,
勤奋虽好可过了度反为不美。”
“是,师尊。”陈墨风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感动,对于相欺广元子暗生愧意。
“今日无事,你好生歇息一下罢。”言毕广元子径入屋内。
陈墨风目送广元子进屋后回自己房间。
待合上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一摸自己后背已然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