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墟道:“师尊,今日之事便是此般,弟子未将师尊交待之事办妥,请师尊责罚。”
云逸仍闭目未睁:“那年轻人怕不简单,否则广元不会突兀收其为徒。将元蟾唤来,为师有话问他。”
“是,师尊。”玉墟躬身而退,不多久带着一个矮胖的小道士,正是元蟾。
元蟾见了坐在蒲团上的精瘦老道神色甚为惊慌,赶忙跪下口称师祖。
“元蟾,你将今日情形细细禀上。”玉墟威严道。
元蟾大气不敢出,稳下心神即将当时情形尽述,待其颤着声言毕,云逸原本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精光直射!
元蟾顿时抖如筛糠,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低头不敢直视。
“好了,你下去罢。”良久云逸长老开口道。
元蟾如获大赦,行礼后赶忙退出。
待元蟾走后玉墟问道:“师尊,怎么......”
云逸长老摇了摇头,沉吟道:“独凭符能胜元蟾、元栖,看来此人实战之力要高出二人甚多,而如何也不施出自己所擅功法,想来不欲让你我知晓其本身实力。若非广元授意此人心思当极为细密。”
“师尊!今日非玉珩插手弟子必要将其重创!量广元师叔也无可奈何!”玉墟满面厉色。
“胡闹!”云逸面色陡然一沉:“玉墟啊玉墟,为师平日是如何教你的?这般冲动!广元所瞧和善,可你知其手段如何?当年若非掌门制止为师怕早死此人手中了!”
“什么?!当年是掌门相阻?弟子还道是广元师叔点到为止!”玉墟惊愕道。
云逸面上怒意一闪而逝:“你是为师弟子中最亲近的一个,此事为师未与任何人言及,今日便告诉你。当年广元本待一剑斩杀为师,非掌门关键时暗中挡下,为师怕......唉,不过广元也着实狠辣,竟仍以剑气伤了为师,为师卧床甚久这才痊愈。”
“怎么?!难道其不惧门规,同门不得相残么!”玉墟叫道。
云逸嗤笑一声:“广元此人生性不羁,便性子使然何事皆不管不顾。倘非遵从老掌门之言怕其早离开御剑门云游天下去了。此人天赋惊人,我等在其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为师因早与之不合,否则怎会去招惹!”
玉墟抒出一口气,自己只知当年师尊落败,却不明情形竟是这般,心下骤生冷意,暗忖平日广元师叔深居简出不闻世事,谁晓却是那么一个厉害人物!连师尊也险些身死,今日自己若伤其门下请罪定然无用,要斩杀自己凭其之能怕只需一招罢,一思至此汗如泉涌。
云逸道:“便为师亦有些惧怕,何况是你。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所做并不过分广元应不会与我等为难,毕竟当年是为师先下了狠手......那个叫陈墨风的后辈不必去招惹了,随他去罢,谅翻不起大浪来。”
“是,师尊。”玉墟恭敬道。
“如今我等所要对付的是少谷。烈阳、元阳已答应助我,而无尘,青霞,丹辰却与少谷交厚,为师欲胜出自需花费番功夫。玉墟,往后密切注意这四人门下动静,旦有异动立即来报。好了,为师要打坐修炼了。”言罢缓缓闭上双目。
玉墟喏了一声躬身而退。
御剑门另一处的楼阁内。
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道人正开口相询:“玉珩,你道玉墟今日所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