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老道骂了一声,随后道:“都起来罢。”转过身去双目直视陈墨风。
墨风行了个礼,老道业不言语,半晌后方道:“你便是广元师叔新收的弟子?”
陈墨风不卑不亢:“正是,初来乍到,不知这位师叔名号......”
“玉墟。你该唤我师兄而非师叔!”老道嗓音冷淡,双目依然直视似乎欲将陈墨风看透般。
“原来是玉墟......师兄,师弟有礼了。此处是剑台,剑台有剑台之规,自古本门无人敢毁,不知师兄此来是何用意?”
所有人闻言皆各呆愣,这新来的弟子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知玉墟平日不苟言笑,极为威严,一向说一不二,门内弟子所见无不惧怕,远远见了俱绕路而行,谁还敢这般顶撞!
果不其然玉墟闻言立时变色,双目瞪如铜铃,浑身周围隐有气势散出。
而一旁玉蟾等人尽皆愣神,玉蟾心中暗暗窃喜,其晓师尊之性最不喜旁人顶撞,看来这小子要倒霉了。
玉墟怒视陈墨风,连身躯亦有些微颤。
墨风亦是暗中戒备,已发现眼前这老道显然气极,只正竭力克制罢了,于其身上散发的气势来看实力有灵王之阶!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只有以灵根相抗方能抵得!
半晌后却见老道猛然扭头往观席环顾,冷冷道:“你等小辈先行离开。”言语威严俨然不容拒绝。
“呼啦”一下顷刻走了大半,不多时便不见一人。前来所观大多是三四代弟子,见了长辈发话怎敢不从。况且此人还是玉墟师叔。顿时剑台冷清而起,只七人在内。不过入口处却不时有弟子正探头探脑向内张望。
见闲杂人等已尽数散去玉墟又凝望陈墨风,面色极为冷厉。
“好!好!好!”一连从口中挤出三个好字,玉墟道:“广元师叔果真收了个好徒弟,先前言语我这做师兄的确是不能反驳。”
陈墨风一笑:“好说好说。”
玉墟哼了一声:“不过师兄今日业要多多感谢于你,多谢师弟一招未发便替我教训了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只这般师兄我在众弟子前尽是颜面扫地。往后皆道我玉墟教出来的徒弟连一个新进弟子一招也接不下!”
陈墨风明其意,当即道:“师兄勿虑,我只是凭些许取巧手段,并非真才实学,旁人自瞧眼中,断不会非议师兄的。”
“如此我更脸面无光了!”玉墟怒喝道:“只用符便胜我弟子,教我往后如何立足同门之中!”
陈墨风心知独有斗将一回了,遂道:“那师兄欲待怎样?”
“接我三掌!若你接得了我三掌我便再无计较!”玉墟斩钉截铁,浑身气势陡然升起,气浪往外翻腾。
元蟾数人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气浪激地陈墨风身上道袍翻涌,衣袂“噼啪”直响,鬓角两缕长丝飘荡不已。
眼见玉墟即欲出手,陈墨风体内筋络中灵气急速涌动,形势一触即发。
正此时远处突兀传来朗声大笑,众人一惊,循声望去,突见一人不知何时已至擂台旁,墨风心中大惊,这人前来自己竟不知晓!
玉墟并不觉得意外,仍气势毕露,口中冷冷道:“玉珩,你来作甚!此事与你无关!”
墨风细细看去,来者是个中年道人,容貌方正,颌下无须,面目黝黑,最令人惊异的是其双眉极为粗浓!只道袍上隐有痕迹驳杂,并不似玉墟身上所着那般干净,连一丝皱褶尽无,反而破旧异常仿佛穿了许久未曾洗过,腰间却挂了个酒葫芦,正随其走动摇晃不止。
中年道人玉珩边行边取下酒葫拔开盖子猛灌一口,直道“好酒好酒”,喝至酣处酒液不时洒落衣襟之上。
原来这些痕迹为那酒渍。
玉墟冷眼相观,道人步上擂台立在一旁,三人顿成三角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