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瘦高弟子开口道,语中透着不善:“听说连道名业免了,这在本门千万年来属头遭,真拜了个好师尊呐。”
“哈哈哈,不错不错,广元师叔祖威名鼎盛,弟子想必也是极厉害的。”
五人各各大笑,其中尽透不屑。
墨风面色骤冷,但心念急转下即又缓和,淡淡道:“在下与各位素不相识,请问为何相拦?”
“拦住你当然有事,不然爷几个吃饱了撑着。”一个颇为壮实的弟子大声吼道,面目黝黑,人高马大,道袍为其壮硕的身躯撑地鼓鼓当当。
九龙桥上不时有弟子经过,当见此情形后皆远远而离,似不愿卷入其中。
陈墨风自问并不认识眼前这五个,回忆中未得罪过何人,遂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只闻矮胖弟子道:“元栖师弟怎能对小师叔无力?哎,不过可惜可惜呐,广元师叔祖当世无双,所收徒弟却皆狐假虎威之辈,今日是,往日那玉矶师叔亦是。”提及师叔时音调分外怪异,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陈墨风依旧面无表情。
另一个弟子“呸”了声不屑道:“还师叔呢,不过仗着师叔祖宠爱,实力连我哥几个也比不过。如今百余年过去了,这个本门的罪人怕寿元早尽,不知死在何处了。哪似我等已至高阶灵将。小子,你是什么实力?为何我竟看你不出?莫非你使了异法将气势隐去了?”
墨风不言不语,只面容已然沉下。
“怎么?不高兴了?”矮胖弟子笑道:“广元师叔祖收徒着实奇怪,当初收了个废人,此次又收了个怪人,你瞧他额上,这般怪异的黑线是什么?”说着嘻嘻笑着便用手摸来。
九龙桥上已远远围了些弟子,纷纷向桥中央众人指指点点,并无一人上前。
正此时忽闻“啊”的惨叫声,一道身影瞬间从桥上飞起,紧接着画出条美妙的弧线“扑通”一声落入河中,溅起多高的水花!
所有人顿时大惊,余下四人“呼啦”一下转开,周身法力激荡全神戒备。
其中一人回头往桥下观去,高声道:“你怎么样?没事罢?!”
伴着“哗啦哗啦”水声响动,人影于下跃上落在桥中,只身上道袍尽湿,脸面挂满水珠。发丝散乱,虽插着木簪却显得松松垮垮,狼狈异常。
矮胖弟子怒道:“先前我不过一时疏忽,不察下受其偷袭方呈这般,这等小人行此卑鄙手段也不怕辱没了广元师叔祖的名声!呸!呸!呸!”
五人一下围住陈墨风,并无一人敢先出手。
毕竟同门相残乃御剑门大忌,受罚会是极重,无人敢僭越。
此刻围观之人愈发多起,男女弟子三三两两俱各交头接耳,这等事极少发生,围观人群中不时传出言语声
“此人是谁?我怎从未见过?”
“师弟你忘了?早间师尊与我等所言御剑门新入一弟子,却是拜在广元师叔祖门下,应为此人。”
“那人是何来头?能拜入广元师叔祖门下?除了当年那叛徒从未听闻师叔祖收徒,怎这般好运!往后当要飞黄腾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