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只觉心中一凛,那目光锐利更甚先前众人,隐隐能将自己看穿般,那言语声甚是威严,令心生惧意。
墨风心道,此人外表虽显苍老,嗓音却清朗有力,透出不凡气度。
再一瞧去,发现老道鹤发童颜,宛如仙人,身后立有两个道童,一人捧剑,一人举着拂尘。
广元子立起身来:“我今日所来便是要向门内宣告一声。徒儿,还不上前。”
陈墨风依言来至中间,垂手而立,神态甚为谦恭。
“此人姓陈名墨风,望掌门将其收为弟子,入我广元门下。”
年老道人点了点头,并无惊讶:“执剑长老举荐定然不差,先前众位长老业已试过,那便准了。”
广元子似知晓这般结局,并无意外,道了声谢后遂兀自坐下。
掌门又道:“既入本门,那便弃了原先名姓,执剑长老之徒是玉字辈的罢?”
底下有人道:“是玉字辈的。”
掌门沉思片刻,道:“如此便唤作......”
“掌门且慢!”
未言毕忽为一声打断,众人观下发现是广元子。
广元子道:“名姓为称谓,道号亦为称谓,皆是一般。无需道号并无不可。”
底下座上一年老道人却厉声而起:“执剑长老怎可失了体统,门规岂能随意更改!”
广元子微微抬起双目,望着眼前精瘦老道,口中出言:“云逸长老,当初我便与掌门约定不受所限,况且门规既由人定,更改又有何不可!”
“你!”
云逸长老登时大怒,便要站起理论,正上方却一道威严声传来:“好了!二位长老莫要争吵!”
见掌门发话云逸长老气呼呼得坐下,而广元子却气定神闲,并不在意。
掌门道:“执剑长老、传功长老皆是本门中流砥柱,切不能坏了和气。执剑长老所言有理,传功长老亦为了本门......这样罢,既是执剑长老之徒那无需道号亦可。”
“掌门!掌门请三思!”云逸长老闻言立时作色,一旁两个长老各面色大变,另几个长老却神情如常,仿佛此事并不关己一般。
陈墨风将情形尽收眼底,心内已知大概。
“好了!”身为掌门的年老道人面色一沉:“我意已决,便如此罢!”
云逸长老面色涨地通红,欲言语些什么却未再开口,双目中恨色一闪而逝。
大殿顿时寂静,气氛瞬间沉闷。
“众位长老还有何事要禀报?”掌门向下问道。
众人皆摇头。
“既然如此,那便散了罢。”掌门站起身来往后行去,两个道童尾随于其,三人转入殿后不见。
看来殿后应是通往掌门居所,墨风心道。
一个高大的年老道人站起身来向殿下道:“众弟子也散了罢。”其音若似洪钟,传荡殿内,底下众弟子对着长老们躬身行礼后便井然有序得退出殿外,竟无半分嘈杂与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