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陈墨风陡觉一股滔天的威压袭来!仿佛一座大山令自己一下喘不过气!
墨风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全身法力急转,但见身上泛出青乌色光芒,强烈的风旋在周围凭空现出,身上略略一松,那股可怕的气势顷刻不见!紧接着那股滔天的气势再现,四周的风旋竟兀自散去,身上散发出的法力波动猛然一凝,如泥牛入海般尽数消失!微一探察发现体内奔涌的灵气随之一滞,通畅不得!
陈墨风这才知晓自己以卵击石,赶忙道:“前......前辈!晚辈......晚辈真是玉矶掌门弟子!怎敢......怎敢欺瞒前辈!晚辈有书信在此!”
言毕那股威压猝消,体内灵气阻塞之意一下不见!墨风只觉自己身上衣衫尽湿,心“砰砰”跳起。
取出一封书信后递与广元子,又自行解下身上的乌灵剑,恭恭敬敬托在手上。
两口漆黑古朴的短剑横陈双掌中,墨风目扫下甚是留恋。
这两口短剑陪伴自己多时,今日却要分离自大为不舍。
广元子取了书信,对两口短剑只瞥一眼目光便专注书信上。
陈墨风心中古怪,暗道乌灵双剑怎比不过那寻常书信。
广元子展开信笺细细观看,半晌后合起收好望向陈墨风,不知为何目中再无先前那般凌厉之势,倒透着一丝柔和,道:“先前不过相试罢了。我略懂卜算面相之术,你一入内即已瞧个大概,非那等奸恶之徒,如今又有玉矶徒儿亲笔手书,自是真非假。至于乌灵剑......”
也未见广元子有何动作只见两口短剑突兀从墨风手中飞离,旋即轻巧的落其掌中。
广元子道:“这两口剑上血腥之气甚浓,想来这些年你也杀了不少人,用着当颇为顺手。好剑应配有缘人,你与其中一口心神已有所相连了罢。”
陈墨风闻言不由一惊,讶道:“前辈!你怎会知晓?!晚辈......晚辈非是故意......”面上满为惊疑,竟有些语无伦次。
广元子打断道:“你虽隐藏得极好,可我在此中浸淫多年如何看不出?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剑气锋芒便已足够。况且此剑之秘我岂会不知,剑鞘上的真诀想来被你发现了罢。”
陈墨风心中感叹,只得承认道:“前辈慧眼,晚辈偶然发现,奈何此术精妙绝伦,晚辈按捺不住便......还请前辈恕罪,并非晚辈有意偷学......”
墨风冷汗登时淌下,广元子乃御剑门头脸人物,于其面前被当场揭穿,偷学别派法诀罪名当是不小。
广元子摇了摇头,道:“你先前一入门我已觉至双剑上散发的血腥剑意。唉......便只有我,若旁人绝察探不得。我先前故意发怒令你不自觉得显出实力来,方能确定。你放心罢,这是机缘,怪不得你。”
陈墨风一听心中大石顿落,倘是广元子追究自己被处死亦有可能,如今竟这般相放,看来其不羁之性倒名副其实。寻常而言此等人不拘泥于世俗礼法,一切皆随性而为,想来这道人对此事并不放眼中。又或许是瞧在玉矶掌门面上,其似乎与玉矶掌门师徒之情颇深,先前虽竭力掩饰不过自己仍能觉出一丝来。
“多谢前辈。”墨风道。
广元子收起双剑随意置在一旁:“若非双剑乃本门重物,便送与你又有何妨。当年玉矶徒儿一念盗去,未料仍有心还来,唉......你说此画日日供于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