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儿忽然打断道:“前辈,那你如今......”边说边一指傀儡丹田。
丹田已为墨风的寒骊锥刺穿,赖以生存的灵晶尽被毁去,按理而言是再动弹不得了。
陈墨风心中却有另一番疑惑,当初王阶傀儡被破坏晶核后口中依旧能发散毒雾,莫非有其他所在。
傀儡嘿嘿一笑,伸出青铜手指点了点自己头颅:“老夫精通机关,怎不会再改造一番?除了丹田仍有晶核,而此处业是存着老夫魂魄,若只毁老夫身躯不将头颅一并破去老夫仍能存活。”
蓝心儿倒吸一口凉气,今日所见所历于自己而言着实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陈墨风惊愕半晌,紧接着面色平静望着傀儡问道:“前辈,今日之言俱为隐秘,而前辈更将自己命脉尽述,莫非便如此信我二人?”
闻得陈墨风疑问傀儡语中透出落寞之意:“老夫也不知怎会对你两个小娃娃道尽心中之事,怕寂寞久了再不言语或要发狂罢......你两个娃娃所作所为老夫看在眼中,那个年轻人亦算隐藏极深,至最后一刻方现出实力,但男娃娃你更不简单,对于两册法诀竟未眼红,着实令老夫佩服。”
闻得夸赞陈墨风心中哭笑不得,自己何尝不欲将两部法诀据为己有,不过一来自己当时不愿卷入双方争斗中,恐有何变故伤了心儿;二来自己有坐山观虎斗之意,法诀虽好,情势不明下自己绝不出手。
见傀儡误会陈墨风将错就错,口中应付。
“老夫言语了许多你们可相信老夫乃司马煌了?”傀儡问道。
此时此刻陈墨风心中大半已信,要说这些隐秘非何人都能编出的,所有事前前后后俱为通顺,而陈墨风心中琢磨过无不合情合理。
当下便道:“如今再不信业是不能了,不想前辈真是名震一时的司马煌。”
沉思片刻傀儡之身的司马煌突兀道:“你二人稍待,老夫去去就来。”旋即往大厅角落行去。
陈墨风看了蓝心儿一眼,二人凝神戒备,生怕又有何变故。不过陈墨风心中也是有数,其实力及不上自己,只需祭出御剑术瞬间便能凭着飞剑将那身躯尽数毁去,不论所言的晶核藏在何处,一并毁了自无法得活。再说司马煌没有必要诓骗自己,倘欲与二人不利何必自行现身,暗中行事自己与心儿是无论如何皆察觉不得。
不过墨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修仙路险恶,不存些心思早已死却无数次了。况且带着心儿,自己立有承诺。墨风本是守信之人,对这等事极为看重,自不欲因自己一时之疏而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但瞧司马煌行至大厅角落向一处壁上按了数下,陈墨风心中狐疑,那地自己也是细细探察过,并无任何暗格机关。
正思量间耳中忽闻一道细小的“喀嚓”声传来,顿时警觉。
下一刻忽见司马煌脚旁的一方青砖竟自行升起!约至半人高时又“喀嚓”一声顿止。
陈墨风愣了愣,自己明明细探过为何仍有机关所在!转念一想却随之释
然,心中感叹司马煌机关术已至神鬼莫测之境。
眼见司马煌在升起的青砖与底座上拍了数下,见一道小小的暗门“呼”一下打开,露出黑漆漆暗格来。
司马煌探手取出一物,墨风目力甚好,应是一册薄薄书卷,取出后又拍了数下青砖机关遂缓缓沉下,融入那无数砖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