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亦无尽出。
眼前这年轻男子显然与自己一般为灵帅初阶,自己修炼六百年方至此境界,听对方嗓音仍然少年声色,似乎年纪不逾二十!这等修炼天赋怎不教人惊异!此刻脑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若全力与之相斗怕撑不过三十合!登时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既言语不得又作色不成。
“陈道友,哦,不不不!陈前辈。”一旁丑妇突兀开口道,声如老鸦般嘶哑难入耳,正对着墨风笑颦如花,但配上无盐般的容貌着实令人作呕。
“陈前辈,方才晚辈多有得罪,晚辈是个浑人,旁人言语什么便听什么,故而吃了这糊涂之苦,望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晚辈罢。”明明嗓音粗哑却强行细着嗓子,顿令众人身上不寒而栗,阵阵发麻。丑妇边言边盈盈拜下,扭捏之态毕现。
陈墨风瞧在眼里心中一阵厌恶。倘似蓝心儿这般佳人行礼当真可谓美不胜收,丑妇扭着水桶般的粗腰亦行如此着实令人一阵无语。丑妇原本实力并不甚高为中阶灵将,只在心儿之上,但蓝心儿是唯一懂得阵法之人,且灭音阵为对付啼海兽的一大利器,缺之不可,故而马张二人与其颇为关照,无形中丑妇的地位倒是最低。而其不知缘何攀上了那金铃童子,先前童子发难时便跳出帮衬,哪晓却栽了那么一个大跟头。见识陈墨风实力后又行倒戈,言语中隐隐有与金铃童子撇清关系之意,将罪责尽皆推在童子身上,自己只是“为人糊涂”,顿撤个一干二净!
一旁金铃童子自听得真真切切,连鼻子也气歪了,对着丑妇怒目相视也不好动手。
丑妇虽是惧怕,却在陈墨风前再顾不得其他只当不见。
陈墨风淡淡道:“浑人?这随势而动之为岂能是一个浑人所行?”
丑妇一时语塞,尴尬不已。
陈墨风不轻不重一语点破其秉性,丑妇业不再言语,自己遇上的是个明白人,并不好糊弄,若再推说糊涂便真个是呆傻了。
陈墨风情知丑妇只为辅孽,正主却是那金铃童子。其本非柔弱之辈,当断则断,如今有了芥蒂对方此时虽行服软往后并不会轻易罢休,自己毫不介意将其灭杀以绝后患,大不了再寻些人助心儿夺那啼海兽内丹,当即转身谓金铃童子道:“金铃道友,如此便罢了?”
金铃童子面庞上不由涨得通红,道:“那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陈墨风似乎听见极好笑之事,哈哈笑了数声:“事端从你而起,于你之意仿佛是在下先行挑衅?金铃道友,你这一大把年纪却好不晓事!”
“你!”金铃童子气极,白嫩的臂膊上竟青筋暴起,小小拳头紧握似忍耐不住。
陈墨风心中大喜,暗促其速速动手,只要对方先行发难自己便有借口将其灭杀,省得往后被人惦记。故而言语上嚣张至极,欲激怒对方。墨风早猜至金铃童子定有所奇遇方为这般怪异之态,年岁应当极大,更因外貌缘故忌讳旁人以孩童轻视,经陈墨风那么一挑金铃童子隐隐有要出手之迹。
正此时刻
一人突兀闪至二人中间急道:“二位!二位!请速速罢手,速速罢手!不如给老朽一个薄面!大家本自己人,这斗将起来俱无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