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陈墨风喝声但见殷破天并无任何动作,那数道水箭竟至其身前一尺处骤然止下,随之化为水珠滴滴落下!
陈墨风急忙来至墨儿身旁轻抚其躯,低声道:“墨儿,不可对前辈无礼,倘无殷前辈相救你如何能这般快醒来。”紧接着将心念传至。
墨儿虽不会言语不过最后仍明其所言,知晓自己犯错遂吐了吐舌头低下头颅,躲在陈墨风身后不敢与老者相见。
陈墨风正待向殷破天解释,老者却不怒反笑:“这小家伙看来脾气不小啊,哈哈哈。放心,老夫是何等人,怎会计较,若待其成年后老夫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先前不过所觉此处灵气微妙遂推断你那灵兽已然苏醒,故而前来瞧上一瞧。如今一切无碍你等自便罢。”
言毕转身即走,行至门口忽然转头道:“对了,接着三十年你们好好修炼罢,若实力提高一分活着出去的可能便大上一分。无要事不必来见我了。”
陈墨风欲开口相询,面前却再无老者身影。
知晓老者所言不虚,陈墨风与青邪神情各显凝重,暗暗
下定决心潜心苦修以应往后的大事。从老者先前神色中二人嗅出了那么一丝不安。
当陈墨风将雷兽肉块喂于墨儿食后小家伙似乎为其吸引,连朱蛤肉也是弃了,想来雷兽更美味些。墨风干脆将那些肉食一并置入灵兽镯中,省得其再向自己讨要。
世间日月升替,时光流逝,而在此处空间内的顶上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得昏暗,只有黯淡光芒笼罩一切。
三十年弹指挥间匆匆得过。
一处空旷之地,碎石嶙峋,便巨者有如房屋一般,细小者微如粉末。地面更凹陷下数尺之深,似为何巨力砸成。其中正有两道身影相互出没,带着呼喝,而四周不时现出五彩光华闪耀与偌大响声,乃二人施展法术灵诀所为。
一旁地上伏着一只小兽,约有半人高正懒洋洋望着眼前,不时打着哈欠,神情似乎极为不屑一顾。
场内二人激斗正酣,各式法诀灵术层出不穷,光芒将四周映照得五彩斑斓,土石四处飞溅。斗得多时其中一个长发黑衣男子以极为诡异的身法闪至另一青衣男子身后手刀横切,停留在其脖前三寸处轻轻道:“青兄,你输了。”
青衣男子愣了一愣,不住苦笑道:“唉......又输了,陈兄真是天赋异禀啊,三十年便从初阶灵将修炼至初阶灵帅,整整跨了一个大境界呐!而这些年我虽说亦至灵帅但到底及不上你异灵根修士,唉,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呐。”
青衣男子似乎颇为郁闷,黑衣男子却淡淡一笑,放下虚切的手刀闪身而出,露出白皙脸孔与两点如朗星般璀璨的双目!
长发飘散正是陈墨风!
三十年已过,可岁月并未于其面上留下些许痕迹,仍是那般年轻,只目光深邃,比三十年前显得沉稳不少。不过也是,修士寿元极长,更有甚者七八百岁依旧长着一张青年人脸孔。寻常而言若年少时即踏入高阶便会维持极长一段年轻时的面容,无数年后方才老却,倘年长时突破容颜已成老态,再不会复为年少。
陈墨风接口道:“青兄你过谦了,一旦你修得灵目大成寻我身迹并非难事。如今我不过占个灵根之便罢了。”
另一青衣男子正是青邪,眼见其不无郁闷道:“怕我灵目大成业非你敌手,殷前辈不是说过,同阶中倘非身怀逆天宝物或有异能者非你敌手。此时以你所能怕与那灵王亦能斗上一斗。陈兄你无需宽慰我了。”
二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已至灵兽身旁。反观先前二人斗法之处地上坑坑洼洼,无数印痕现于巨大乱石上,显然那场战斗动静并不小。
“你看,墨儿都瞧得厌了。”陈墨风轻怕墨儿背上,笑道。
“可不是,我二人这些年除了打坐修炼,大大小小的比斗虚数已不下百余次,墨儿日日瞧着怕早已烦闷。”青邪打趣道,探手摸了摸墨儿脑袋。对墨儿二人自极为喜爱。
墨儿闪身避过,对着二人低吼了一声。
“这小东西。”陈墨风笑骂道:“当我二人与其一般天生神兽,便无需修炼业能提阶。我二人不修炼哪行,以战悟道,这等道理自古皆有,不过世人只晓一味苦修犹不知于战中窥得修炼真谛方为正道。亏得殷前辈指点,否则我二人怕并无今日这般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