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倒非需假,千年无人交流那份寂落自己能不能撑过心中确是没底。披发老者如今并未神智错乱着实令人震
惊。陈墨风先前言语中隐带试探,现已确信老者在此的确呆了千年或怕是更久。
“哼!你不用给老夫带高帽子,这般久时老夫业已度过,无人陪伴于老夫算不得什么,言不言语对老夫来说更毫无意义!”
披发老者尽带不屑,显得毫不在意,可陈墨风却从其面上发现了一丝不经意间闪过的颓然,只这一晃而逝正为自己捕捉到!
陈墨风接口道:“前辈自是脱离生死外的高人,但前辈莫非不欲知晓外界而今却为何种模样?何等局面?前辈真已了无牵挂,再不问世事么?”
言毕后亦不开口,只凝视披发老者。
墨风此时便在赌,赌其并非那等只晓一味苦修却不闻俗世之人,倘其仍眷恋尘世定不甘于此,不见得会杀自己二人。否则若是那种单以修炼为乐,一心独求大道的苦修之士便只能自认晦气了。
陈墨风心中把握不过五五之数。
老者怔了半晌突兀哈哈狂笑而起:“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回音四荡,火苗颤抖不已。
二人骤觉宛如响起了无数霹雳,疼痛难忍,不由捂上双耳!
但笑声仿佛不受控制般直往脑中钻去,疼痛之下皆跪倒在地,蜷曲着身躯面露痛苦。
整个大殿似正颤抖般,顶上不时有散石碎屑掉落。也亏得宫殿出自妖族名家之手,历经无数年业极为牢固,否则便寻常屋舍那房梁壁墙怎经得起一个灵尊的笑声音波,早被震塌了!
笑了多时披发老者遂渐渐止下,火光尽复常态。
陈墨风与青邪缓缓于地爬起呼呼喘着粗气。
先前二人运起法力抵抗,只实力相差甚多却阻不了那天魔般的无尽笑声,即要被震晕之际所有声响噶然而止,二人有如劫后余生般心悸不已。
陈墨风边喘边道:“前......前辈......”
披发老者却打断其言语问道:“你是风灵根?”
“正......正是。”
陈墨风气血稍稍平复,心中起疑,老者为何突兀问起自己来?当有何用意?
百思不得其解下披发老者继续道:“异灵根修士每一人俱是不凡,你小小年纪已至此境着实不易......这般灭杀你你心中定然不甘。”
陈墨风回道:“晚辈斗胆瞧出前辈是雷灵根修士,将心比心前辈一身本事在此定亦不甘罢。”
披发老者双眼一眯,随后笑道:“果然能言巧辩,你这灵根与气魄令我思起一位老友。”
紧接着面上露出颓丧之色:“不知其现今如何了......这样罢。”
老者抬头望向陈墨风道:“若你能逃出老夫之击,老夫便答应你不杀这妖族小子,怎样?”
陈墨风与青邪双双一愣!
陈墨风面露喜色道:“前辈!”
青邪却急切谓陈墨风:“陈兄,你......”
不待披发老者发话陈墨风赶忙道:“前辈高人,既然开口那晚辈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