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阮长老匆匆赶来,神色甚是憔悴。此时众人已聚在议事大殿真武殿。此殿占地极广,正中为掌门之位,下首各长老左右罗列,底下众内门弟子垂首相立。
掌门玉矶子面色威严,正与几位长老商议,见阮长老匆匆赶来玉矶子说道:“长老可有何发现?”
阮长老施了一礼:“见过掌门,我将那片地搜寻个遍,只寻得些尸体碎骸,其余并无任何端倪,惭愧惭愧。”
玉矶子颌首道:“阮长老无需在意,如霜已将所有事尽述我等,那贼人一共有三,为首是惠真头陀,其余二人一为慕容云,一为其弟子。惠真头陀我倒也知,此人出自火云宗,修为虽只初阶灵师却有一兄弟现为火云宗宗主,灵将实力。那头陀怕因此方能做得这火云宗长老之位。其为人最是恶毒,屈死手中者不计其数,有兄弟撑腰倒无人敢动分毫,现今看来我等麻烦不小呐......”
此时一位长老立起身说道:“火云宗我倒是极熟,昔年游历时曾经过火摩城,这火云宗乃火摩城第一大宗派。该城多出火灵根修士,故此宗便以火系神通立宗,宗内弟子多修习火系功法,霸道异常。此宗之人皆蛮不讲理之辈,当初因一件宝物我还与他们斗过一场。宗主为赤天明,那惠真头陀即为其兄弟,本名赤天宇,年幼时与赤天明分离,不知为何却入了佛门。只授业恩师乃一恶僧,故行事尽得其师真传。这头陀作恶多端,中年时惹上了一个大仇家,故逃回火云宗寻求庇护。赤天明护弟心切竟将那仇家满门灭杀。这次死在我镜元地界必将惹出一番事端。”
玉矶子叹气道:“事出之地与我双剑门只数里之遥,到时查起本门定脱不了干系,不过据如霜所言此事似乎对方乃暗中行进,且并不涉及火云宗,加之一向以精细著称的阮长老也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倘有事本门便推说不知,只能先这般计较了。还请阮长老再辛苦一趟,带些心腹弟子去事出之地清察详细,切不可令对方探至有涉及本门之迹。”
“是,掌门!”阮长老躬身道,遂赶忙离了真武殿。
接着玉矶子却面色一沉威严道:“慕容云勾结外人残害同门,罪不可恕,如霜,此事其族中之人亦行参与?”
沈如霜兀自忍着虚弱踱出躬身道:“启禀掌门,那神秘人亲口对弟子透露其家族业有人合谋。”
“如此慕容家当再无存在的必要了。”玉矶子面无表情道。
“掌门且慢!”只见吴锐长老神情大变:“掌门为何独闻外人所言而不详加细查?怕......”
“吴长老可要为慕容家求情?”玉矶子冷冷移目吴锐,紧接着道:“残杀同门乃为大忌,若不如此往后怎教众弟子安心!”
吴锐欲行说些什么但见玉矶子掌门神色坚定,心中便已明白,再不开口。慕容云乃其亲徒,如今发生此事其面上亦是无光。
吴锐跌坐于位并不言语,神色平静,任谁皆未发现面上那一闪而逝的怨毒之色。
“你众人可查得蒙面人来历?”玉矶子
冷不防问道。
殷红玉道:“据小徒口述此人名叫风墨,一身风属性神通,其余便不知了。”
“异灵根?!”底下有人惊道,神情中带着诧愕。
众人无不摇头表示从未闻过有这等名姓的异灵根修士,凡界中异灵根者极为稀少,便有业早为大门大派招揽。
“好了。”玉矶子开口道:“于此间看来我们虽不晓其目的究竟为何,不过此人不惜重伤救下如霜二人或许是友非敌。如霜相言此人乃一个散修,往后若能遇见邀得入我双剑门或是一大助力。”
“是,掌门。”众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