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霍言原本就是想他这样认为。所以并没有丝毫的解释，反而是笑了笑，“爹爹，话不能怎么说，至少他也救了孩儿一命。至于这脸是他手下的一奇人异士，帮孩儿换的。”

哦，原是如此。

看来这夜王萧楚钰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复杂。不但心思深沉，竟然手下还有这样的人。他是该提醒萧成宇要多加注意了。

想到萧成宇，宋大将军就不免面色尴尬道：“那风儿，你现在的…当真要与太子殿下他们为敌？”

他现在的身份，是霍言，是刑部尚书。更是夜王最得力的心腹，当然在此之前他也帮着夜王。做了不少的事情，虽说宋大将军未参与其中。

但是若说他一点都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他还是不得不问。只是让他没想的是，霍言闻言竟没有丝毫的逃避。

反而是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他。

认真的问道：“你相信我吗？爹爹，你还会相信孩儿吗？”

这是什么话啊，听言宋大将军当即欲回答说。他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这世上哪有做父母的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可惜他这话还没说出，就被霍言抢先道：“爹爹，你先别急着回答我的话。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可以如同以往一样相信我吗？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现在我又换了另外一个身份。这一切，当真都不会改变吗？”

以前他是宋如风的时候，为爱冲昏了头也好。

或是被鬼迷了心窍也罢，可终归他都亲手伤害了他。甚至那一瞬他也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这一切，他当真都不在乎了吗？当真都全然忘记了吗？

“风儿，这个问题爹爹不需要想。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爹爹不在乎了。爹爹已经忘记了，你知道

吗？当爹看着你的尸首时，那一瞬间爹才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你的死。也只有当失去了以后，爹才发现你的珍贵和重要。”所以，现在他回来了，无论如何。哪怕他真的选择帮助夜王殿下。

他都可以容忍和接受，只要他不去伤害宋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