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一个人静静的依靠在床边,一袭素白束腰裙铺地。额间三点朱红衬花钿,衬得她越发的净白无暇。
可偏生就这样一个美人,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清清冷冷的看起来,竟要比那天上的月亮还要清冷几分。
“夫人?”那丫鬟被她的冰冷所怔,又颤声唤了句。
这下南溪才恍若大梦初醒,回头道:“你先去睡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这无需人伺候了。”
“可是,夫人你不睡吗?”那丫鬟听言,不禁反问了句。
南溪闻言,却没有再回应她。反而是报以淡淡微笑,而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行离去吧。见事已至此,那丫鬟没有多做停留。
而是起身喏喏而退。
只是让人未想到的是,她刚走没多久。屋内的屏风后,便走出来一身着青珀色华服的男子。只见他轻摇着手中的白玉折扇。
好似踏月而来。
可面对这样一个风华无双之人,南溪并为被其风华所感。反而是面色一紧,赶忙伏地跪下,“主上,属下该死,还望主上可以…”
她就知道他会来,其实她也一直期盼着他来。
哪怕他的到来并非为了她,甚至可能还会要取走
她的性命。可南溪却依旧很期盼。
“你的确该死。”那华服男子,择了一就近处落座。面寒如霜道:“非但没有如期完成任务,反倒让对方找去了春芳院。你说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他历来如此,半点情面也不讲。
南溪对此并不意外,很是平静道:“属下自知罪不可恕,还望王上可以亲自了结属下!”言罢,她玉颈高扬。
俨然一副引颈受戳的模样。
可她等了许久,以为会感觉到身体撕裂,剑身刺进心口的皮肉撕裂声。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半响后,她再次睁开了双眸。那男子依旧坐在原地。
不过他竟然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意,多少年了。南溪从未见他这般笑过,好似那绝美的昙花一般。清雅一笑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