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分开后,立刻有与女学子穿着一样的学子纷纷起身上前来脱下外衫给她披在身上,盖住破损的衣服。
“我听闻你将国学院分成了四个分部?”零卓回头看向奕雀煌。
他点了点头:“天府,白鹿,东岳,山。”
“有意思,看今日这状况,大概是院系之争了?”零卓手中折扇虚点了下两方阵营相对分明,衣衫服饰配色都区分分明的学子们。
“所为何事?”奕雀煌上前站在零卓身边,负手而立,淡淡的问。
男学长李月一立刻膝行上前,捧着胳膊:“殿下做主,学生乃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受先生之令在此督察天府院的学弟学妹打扫书社,却不料这位师妹一言不合便咬在学生的胳膊上,您看……”
他说着泪眼汪汪的伸出皮肉血水混合,露出白骨的伤口。
“啧啧,咬的是够重的。”零卓上前看了看,摇了摇头。
而被自己同窗扶着跪在一边的赵阿茜则强忍着怒气,用吃人般的目光瞪了一眼恶人先告状的李月一,声音清冷的道:“殿下切莫听他一人之言。天府院被派在此打扫,乃是因着他们白鹿院的那些世家子弟高高在上,根本不会出面做这些打扫的活计,这李月一就狗仗人势命令我们天府院的学子来打扫,在此作威作福,打了学生的同窗,学生气不过,这才动手的。”
零卓手中折扇抵着下巴,耐心听完,悠悠说了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奕雀煌无奈一笑,真心想问问她当年是如何行侠仗义。
只不过眼下场合不行,他问零卓:“次帝殿下认为该如何处置?”
“本殿当年是以普通学子入学,而被先生叫去问明原委后也就被放过了。只是那名欺负本殿和明月的男学长被就此逐出千阁学坊,永不录取。所以,千阁学坊一直以平等对待每一位学子为宗旨,从未改变过。并且,如今更胜以往。”
零卓语气平淡,只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慢慢在学子们的注视下踱步:“但今日,本殿认为他们二人皆有错。”
众人哗然,皆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