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固然有药力的影响,但绝不是主要的,似乎在卓沐风体内,另有一种力量正慢慢影响着他。
两位府主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骇之意,不过卓沐风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一些疑问等他醒了再问不迟。
刚才动静甚大,几人不敢久留,当下由乐谦背起卓沐风,一行人往皇城而去。城门早已关闭,但又如何难得倒这几位大高手?
不用多久,他们便返回了颂雅苑。
秋越原本想带女儿返回王府,等明天再过来探望,谁知遭到秋容裳的严词拒绝,不仅要跟着进入颂雅苑,还说要亲自照顾卓沐风。
一听这话,秋越当场就急了,斥责道:“简直胡闹,你一个黄花闺女,如何能贴身照顾一个男子?”
秋容裳义正言辞道:“爹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次卓师兄为了女儿,身陷险境,更以自身性命换得女儿苟全,难道不应该报答吗?”
秋越沉声道:“报答有很多种方式,你放心,爹不会让他吃亏的,但是你没必要这么做,爹也不准你这么做。”
过去十几年,每当秋越摆出这种无可置疑的气势时,秋容裳哪怕再不忿,也会选择服从。
但是这一次,这丫头貌似是铁了心,闻言不仅没有退让,反而一字一句道:“不,报恩之事,岂能假手于他人?女儿一定要照顾他,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
“混账!”秋越气得脸都青了,大喝道:“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贴身照顾一个男子,传出去还要不要名节了?以后谁还敢娶你?”
秋容裳咬牙道:“别人不敢娶,那女儿不嫁也罢。”
“你……”秋越显然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女儿,这回如此坚决,一张俊朗非凡的脸蓄满了怒火,最后以不容抗拒的语气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面对父亲的磅礴压力,秋容裳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觑见乐谦背上的卓沐风,油然而生一股莫名勇气,大声道:“你不准也没用!”
眼见这对父女要吵翻天,乐谦喝道:“都消停点。”他的表态及时遏制住了秋越的怒火,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不能过于失态。
乐谦哼道:“我说秋小子,人家沐风老弟救了你女儿,你女儿懂得知恩图报,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横加阻拦?莫非要你女儿做个忘恩负义之人?”
以乐谦的武功,身份和地位,喊一声秋小子,秋越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但还是头痛道:“前辈,她一个女儿家,怎能……”
“好了好了,我说秋小子,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只有你女儿一个,还有我们这三个老家伙陪着,谁敢乱嚼舌头?”
乐谦摆摆手,一副由我做主的样子,对着秋容裳和颜悦色道:“小丫头,你很不错,我等江湖儿女嘛,大义为先,些许小节不必放在心上,跟我们进来吧。”
有了乐谦做靠山,秋容裳一下子胆气十足,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父亲,跟着乐谦走入颂雅苑,还不忘提醒乐谦,说走慢一点,千万别颠到卓师兄云云,气得秋越鼻子都差点歪掉。
赤火府主和白水府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老三太操蛋了。那种教唆人家闺女的话岂能乱说?估计要不是看他们身份特殊,秋越能当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