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过傍晚时刻,沈毅梵应酬完了公司的公事后,精疲力竭地给莫离打电话。
谈话的内容很平淡,一般都是沈毅梵简单地说,莫离安静地听。
还有一次,应该是沈毅梵难得地喝醉了一次,在已经过了凌晨0点的时候,打电话给莫离。
翻来覆去的只有四个字——“我好想他”。
当时从睡梦中醒转过来接电话的莫离愣了很久,然后一个人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抓紧了手里的电话听熟悉的声音在那里一遍遍诉说着思念。
而存在在隔壁的,是父母的安眠。
后来再联系时,俩人都默契地没有谈到这次电话——莫离是刻意不提,他不愿意自恋地认为那个“他”指的就是自己;沈毅梵,是忘了还是不记得了?
就像是波涛汹涌被掩盖在了表面的平静和友好的相持下。
——若即若离的距离,但却是固执存在的距离。
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通讯录里的名单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但是莫离手机里,有两个人的联系方式,是一换手机就会第一时间地输入进去的。
一个是林洛见,一个是沈毅梵。
不是沈一凡。
毕业典礼后的莫离,接到了沈毅梵的电话。
“毕业了?呵呵……祝贺祝贺。”
莫离走在树荫下,身上穿的还是学士服,长长的衣摆非但没有飘逸的感觉,反而在炎热的天气下给人一种闷闷的沉重负担感。
“……小离,要不要来天寰帮我?”电话那端的男人,小心地试探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