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梵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把齐天远的箱子放在自己抱的那个箱子上,一并抱起来,带了点儿吃力地赶上去跟好友并肩走,“瞧瞧……小气得跟个姑娘似的。人家也就是说说而已嘛。”
齐天远再次愤然,用食指指住沈毅梵的鼻尖,“你护短!”
沈毅梵愕然,“我护什么短啊?要护也得是护你吧?”他用力耸了一下怀里的箱子,“明儿哥哥我陪你换镜框去。”
齐天远叹了口气,伸手把沈毅梵怀里的箱子又接手过来一个,“你说你,今儿咋处处跟温老大作对啊?这可不像你的个性。”
沈毅梵耸了耸肩,“我没有跟他作对。只是……”他沉默了。
齐天远又叹了口气,“是为了换届选举?按说,你为会里做了这么多事儿,也该轮到你来做会长了。”
沈毅梵呵呵一乐,“齐子,这话以后你可别往外说,在我跟前说说就得了。”
沈毅梵和齐天远是一个高中出来的学生,按照流行的称呼,齐天远是沈毅梵的直系师兄。
但凡牵扯到“直系”二字,总是足以说明俩人关系之铁的。
“别人总说我想做那个会长,”沈毅梵深呼吸一口,语气轻松,“你还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个……只是,温老大他做一年的会长跟做两年的会长,写在求职简历上还不是一回事儿?在学生会镀一层金就得了,何必把着位子不放,连一点儿机会都不留给别人呢?”
齐天远复杂地看着沈毅梵,“小梵啊……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
“啊?”
“原来你有着一颗包容天下众生的圣母般的心……”
沈毅梵直接把学生会办公室的钥匙和怀里的箱子一并塞给齐天远,笑得圣洁无比,“那齐子你也圣母一回,用你圣母般的爱来包容我小小的任性?jia~……回见。”
说完,转过身大踏步地往宿舍区走去。
齐天远在背后哀叫不止,“沈少……沈会长……沈哥哥……哎呦哎……您慢点儿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