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笑了笑,见四处无人,牵着墨澜的手沿着宫道向前漫步。
墨澜低着眼帘,全身那袭黑色束身蟒袍散发着的威势仿佛能让人退避三舍,腰间的短刀露出半寸刀刃,森森发寒。
“你怎么还不信我了,陛下这样做肯定是有陛下的态度,我估计殿下可能是和陛下间有些误会的。”赵新这样解释。
“误会?”墨澜脸色更沉了一分,抬头盯着他,“那这个误会倒是大得很。”
“赵新,你别以为你是我丈夫我就对你网开一面。如果我没弄错,昨晚秦王就是骗到你的兵才阴谋得逞的,若是陛下有事,你万死难辞其咎,别指望能避重就轻。”
这冷漠的呵斥完完全全就是墨澜认真办事的性子,倒也并无不妥。
如今换做在赵新身上,赵新只觉脑中回忆起墨澜以往审讯敌方的那些手段,浑身都是禁不住一个哆嗦。
他是一直自责昨晚的事情,此时更不敢有什么争辩,只得好生解释道,“墨澜你别不信我,昨晚我确实是被骗得太彻底了,可我也是在想办法嘛,楚沐老兄说秦王会放陛下出来的,我如今正想着派人打探一下陛下的情况再做打算……再者那些将士都是心向陛下,秦王不管目的为何,肯定不会伤害陛下。”
“楚沐?”
听得这名字,墨澜顿时不屑的嗤笑出声,“秦王与他才新婚几天?做这些事情出来鬼知道楚沐他有没有什么诱因,你以为秦素她要动陛下会告诉楚沐自己的意图,她顶多只是缓和两人的关系,你太天真了,”
赵新附和的点头算是认可,两人搀扶着踏进含元殿广场,也没有停下的打算,继续朝前漫步。
“对了,你不是手底下有天卫吗?秦王谋反的事情先前没有什么线索吗?我记得昨晚天卫能有机会制服秦王的。”赵新道。
天卫发展也有好几年了,如今开国之初,在长安的实力该是最重,有能力的高手该是遍布皇宫的。
秦王来者不善,暗卫若是阻拦,大有人在。
“你以为我不想啊!”墨澜气愤地白了赵新一眼。
“主要是陛下她被秦王的事情气急了,执拗要与秦王对峙,本来大有机会制服秦王,也不让我动手,到最后陛下更是自己亲自踏入皇宫的天牢,”
墨澜长顺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懊恼,“还有,秦王她晚上将天卫大本营圈禁禁足了,让我昨晚一晚上没有回去。”
将心中的苦闷全部抒发给自己的爱人,墨澜心底似乎少了不少压力担子,整张脸上浮现了一层操劳之后的憔悴。
赵新观在眼底,心中一疼,右手下意识的揽腰将她搀住往前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