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艺术品即将雕刻完成,他有预感,他的这幅作品一面世,他就会闻名于整个华夏雕刻界。
他决不允许任何阻止他成功的因素在,无论是人,还是物品。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把吴丽丽也干掉了,这一回,他更有经验了,前期处理更快,也更好。在这期间,他的儿子一直在闹,这让刘崇森无比厌烦。
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那小崽子出生,他连抱都没抱过几l回,爱哭爱闹的,烦得要死。他长得也跟吴丽丽那个弟弟差不多,像他的地方少之又少。
那孩子一直在哭着找妈妈,被烦得不行的刘崇森直接把他也给弄了,对外,他就说吴丽丽看不上他,跟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当然了,那离婚证,离婚协议都是他找□□的人办的。
多花了好些钱,最后拿到的证,是正规单位发的证。要不是石木媛的那个公安大学的对象向疯狗一样一年多了还不放弃寻找,刘崇森都想再叫做假证的人,把他跟石木媛的结婚证给领了。
这也是刘崇森的人生最大遗憾之一。
刘崇森对外说吴丽丽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吴丽丽的叔叔伯伯是无所谓的,他们能把吴丽丽姐弟养大已经很不错了。吴丽丽嫁人后,他们拿了一份行李,之后吴丽丽过得怎么样,跟他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再说了,人家外头都在传,吴丽丽是跟着一个富商去了国外。国外啊,那得是什么样的好日子啊?吴丽丽的叔叔伯伯光想想就羡慕不已。
只有吴胜宗不相信吴丽丽会跟别人走,吴丽丽有多满意现在的日子,吴胜宗比谁都懂。吴胜宗不是个莽撞的人,他表面上装作了相信刘崇森的话,但暗地里,却一直跟着刘崇森。
在跟踪一段时间后,他认定山脚下的那个小屋子有猫腻,但就在他去查看时,被已经等候多时的刘崇森给灭了。
吴宗胜成了刘崇森手里的第三尊雕像“太阳神之子”
。
这三尊雕像第一尊被人熟知的是石木媛的梦中的女神,一如刘崇森所想的,这尊雕像一面世,就引发了美术界的人的关注。
刘崇森志得意满,陆续推出了藏有自己老婆儿子的“母亲之神”
“太阳神之子”。
但这三尊雕像之后,刘崇森就再也没有好的雕像面世了,在里面没有真人以后,刘崇森无论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再雕刻出那么惟妙惟肖的雕
塑来。无论他怎么想象,都没有任何用处,他的水平又被打回了原型。刘崇森无法接触自己的平庸。
他开始发表自己的诗集,留下自己的邮箱联系方式。刘崇森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选一个符合他心意的“作品”。
何婉晴是他在众多目标中最适合的一个,只不过,在他想要利用何婉晴时,何婉晴也在利用他,逃离出家。
而在冯琴琴做大冤种的那个时间线里,刘崇森雕像藏人的事情暴露,也是这段时间的事情。
因为美术这一个行业,天赋太重要了。刘崇森的这展览,办得也太心急了。他拿来凑数的那些雕塑,其用意是跟记者们展示自己这些年来苦雕塑的艰辛,跟改变。
他想打造一个用勤奋来改变天赋的雕塑家人设。记者们拿了他的钱,也确实这么写了。
但当天,来参观的美术生们实在是太多,连华柏美院的康美教授都来了。
看出雕塑不对劲的就是华柏美院的一个教授。但她不敢肯定,从展馆回家后,她越想越不对劲,第二天她打算再去看看,到了才发现展馆出事儿了,一打听到有人昨天在展馆失踪了,教授吓得直接就去跟警察说明情况了。
公安们一听这个事情,赶忙去查,一查果然查出来了雕塑里的人,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而公安们在检查刘崇森的另外一台电脑时,发现里面的数十个联系人。其中有几l个,甚至都还特别标注,从身高到喜好再到学历,无一不精细,甚至连□□的照片等东西都有。
不难想象,如果康美教授没有朝警方们举报,将有多少无辜女性,变成一个个姿态各异的雕塑。
看到这里,林舒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很快这口气就堵在心口。
这个刘崇森,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冷血,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无能的冷血疯子!
林舒月从床上起来,打开笔记本,噼里啪啦的写了一篇“雕塑藏人案”发回去给黄强。
手机响了,林舒月拿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五点多了。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早,窗户外街边的商铺已经开了灯了,各类霓虹灯在黑夜中不停歇地闪动。
林舒月下楼,跟杭嘉白一起去吃饭,两人吃的是黄焖鸡米饭。鸡肉是姜黄色的,绿色的青椒、红色的小米辣椒圈子点缀之上,里面还放了蘑菇、豆乳泡等食材。
吃了一块软烂入味儿的鸡腿肉,林舒月问起了左向丰的事情,杭嘉白说:“他约我晚上喝酒了。”
杭嘉白是高兴的,左向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约他喝酒,就已经快走出来了,他能想通,就是对他们这些朋友的最大安慰了。这两天,在背对着左向丰的地方,大家无不在惋惜左向丰跟石木媛。
林舒月点头:“你少喝点。”
“好。”杭嘉白答应了。
林舒月用黄焖鸡里的汤汁拌了米饭,吃了里面的豆腐泡,吃完饭后,林舒月回酒店,杭嘉白则去赴左向丰的约。
她刚刚洗了澡出来,冯琴
琴就来了。她是来跟林舒月说话的。回来的这一路上,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
在哪里,龚素芬的嘴巴就没有停过,一个劲儿的在数落她。
她忍着烦躁,忍着委屈,一句话也不敢回嘴,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回嘴,回复她的,就是龚素芬的一巴掌了。
好不容易到了九点了,这是何婉晴家规定的就寝时间。从她懂事起,家里就是这个点准时入睡的。
这个情况一直到她大学毕业,进报社学习了,才变得好了一些。
她晚上睡觉了,笔记本跟手机也能跟着她上床了。但现在,这项权利没有了,家里的电话也被龚素芬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