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告诉自己要敬业不能露出破绽,哪会有不喷香水参加宴会的女人啊——
温溪轻轻扣动喷头,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
他合上了眼睛,回味似的眯眼,过会儿睁开,拿起香水熟练的抹在了自己的脉搏上,凉凉的触觉,淡淡的香息给他带来了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以前经常为母亲喷香水。母亲复古的小梳妆台前,总是摆满了一排排的小瓶子。
也许是蕾丝的,金边的,水晶的。
或是方的,圆的,多面体的。
大概是红的,绿的,无色的。
却都舒展的散发着柑橘的,茉莉的,或雪松般的前中调。
各种各样的瓶子,晃花了年幼的他的眼睛。
晶晶亮,香息情愿的香水瓶子就那么留在了温溪的记忆里。
每当温溪为妈妈喷上一点香水的这个时候,她总喜欢开玩笑似的说:“阿溪哦,你这喷香水的手艺真好,千万别浪费了——可不要找个不喷香水的女人哦——”
她还说:“阿溪哦,以后有人送你香水,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啊。”
温溪当时只会羞羞涩涩的抿唇一笑,含笑不语。
现在的他,就算想对妈妈讲什么,却也无力起来——
唯一能做的,只有复仇。
香味在空气里慢慢的弥漫开,微微的水雾落到了温溪的发丝上,肌肤上,轻轻的覆上了香雾做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