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实在是没斗过沈墨这只老狐狸,熬到零点才把卷子写完,一写完卷子她就扑进了柔软的大床,之前每天睡前都要玩会手机,可她今天太困了,连手机扔在哪都没管,瞬间沉入梦乡。
次日醒来八点多,她还是特别困,本来想睡懒觉,可这里不比家里,她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还是睡眼惺忪的强撑着起床了。
到餐厅吃早饭时,沈择山看她眼底的乌青,关怀的问,“是不是认床没睡好?早知道就不留你住了。”
沈墨不知道去了哪,谢茵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吐槽,“爷爷,我没有认床,是沈墨他不让我睡觉,我好晚才睡。”
她说的是实话,可不是蓄意诬陷沈墨。
可沈择山误会了,他哪能想得到谢茵是因为写卷子熬夜,还以为是两人那方面不合,老爷子也是过来人,两人是新婚,沈墨难免冲动些。
可也太过了,瞧瞧,谢茵小脸都白了,真不会怜香惜玉。
不行,沈择山想,还是得找沈墨说说。
这个话题他不好和谢茵说,所以沈择山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出去找沈墨了。
倒是谢茵奇怪的看了眼老爷子的背影,怎么回事,爷爷居然没有说要替她出气?
沈墨在湖边垂钓,他打算钓两条鱼回去,这几天给谢茵炖鱼汤,看她昨晚喝的挺高兴。
市面上卖的鱼大多是饲料喂养,这里喂的草料,肉质比较鲜美,刚好给谢茵补补身体。
他一心为谢茵打算,可老爷子一过来,劈头盖脸的把他训了一顿。
“茵茵还在读书,精力应该主要集中在学习上,你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尽是胡闹!”
“再说茵茵那么瘦,体质也不太好,不能熬夜,要早点休息,你瞧瞧她眼底的乌青,你也太不懂事了。”
“虽然新婚,也要节制一点,人家谢家把闺女许给你,不是让你糟蹋的,要好好呵护她,爱护她,这才是身为男人,身为丈夫该承担的责任。”
老爷子一番话冰雹似的砸下来,句句训诫,沈墨起初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听到后面,总算品出来点不对劲了。
他把鱼竿放下,站了起来,“爷爷,茵茵她和你说了什么?”
沈择山吹胡子瞪眼看着沈墨,“怎么?你还想怪茵茵?茵茵没告状,只是我看她眼底都青了关心了句,她说你不让她睡觉,难道还污蔑了你?”
沈墨垂眸浅笑了下,有点哭笑不得,“她是没污蔑我,可不是您想的这样,昨晚她在写六级试卷,磨磨蹭蹭到零点才写完,这才睡晚了,我特意没喊她起床,就是想让她多睡会。”
真是天地良心,他在老爷子心里就这么急色吗?在老宅住一晚都迫不及待。
沈择山一听傻眼了,闹了个大乌龙,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咳咳,虽然是这样,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得听进去,现在茵茵还是以学习为主。”
这个话题实在不太适合爷孙俩,沈墨也只能点头,“我明白。”
沈择山又板着脸叮嘱了沈墨几句才离开,走时脚步匆匆,恨不得立刻离开,一把年纪了,居然还闹这样的误会,真是没脸见人。
沈墨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失笑,叹息了声,茵是真有本事啊,一句话让他挨了半天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