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不信他的鬼话,但又打不过他,只能磕磕绊绊的背单词。
可背着背着,腿上一凉,钢笔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了细嫩的肌肤上,谢茵打了个寒颤,“沈墨,你别乱来啊。”
沈墨滚了滚清隽的喉结,嗓音有些哑,“不做什么,今天你学习心不在焉,小惩大诫。”
裙摆摇曳,钢笔被搁置在腿上,沈墨微热的指腹让谢茵绷直了脚背。
谢茵欲哭无泪,她宁愿挨手板子,也不想要这样的惩罚。
可她身体软如春水,像是只案板上的咸鱼,只能仍由施为,无力的掐住沈墨环在她身前的手臂。
“咚——”的一声,昂贵的钢笔滚落在地,一滴水渍砸在笔身上……
沈墨低眉浅笑,“下雨了。”
谢茵粉桃含春,羞的扭头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娇嗔着,“不许笑!”
“好,不笑,去洗澡。”沈墨双手抱起她,大步走出了书房。
徒留一支反着光的名贵钢笔,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
明明说好学习,可沈墨却“假公济私”,弄的谢茵那几天都不想搭理他。
他确实说到做到,也没做什么,甚至没进去,可还是让她身心俱颤,无法直视那晚的事,光是想一想,就要脸红心跳。
结婚后,她被沈墨拽进了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奇世界,光怪陆离,极易让人沉溺,无法脱身。
舒服是舒服,可也羞臊。
导致这几天谢茵看见沈墨的眼神就躲,不敢和他对视,上课照常,并且老实了许多,实在不想再体验一回“小惩大诫”。
沈墨似乎知道有些过了,这几天给谢茵做了蘑菇汤,又做了银耳羹,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好歹是在中秋节放假之前把人哄好了。
中秋节在放假的第二天,已经说好要去老宅陪沈老爷子过节,蓝惠女士打来电话,让小两口中秋节前一天去谢家吃午饭。
谢茵一口答应下来,反正不留在家里上课就好。
谢茵爸妈住在城东的别墅,沈墨让人买了一堆礼品,上门的时候左右手都提不过来。
蓝惠瞧见了,连忙让佣人接过,嗔了谢茵一眼,“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帮小墨提一点。”
谢茵鼓了鼓腮帮子,毫无负担的嫁祸在沈墨头上,“他说不用。”
蓝惠也不是真要说谢茵,长辈嘛,还不就是做个样子,便笑了笑,“下次来别提这么多东西了,家里都有,今天让你们来,是茵茵奶奶让人送了几只老母鸡,我炖了汤,一会给你们年轻人补补。”
“谢谢妈。”沈墨笑着应下。
谢茵的小脸却垮了下去,“啊?又喝汤啊……”
她最怕喝汤了,不是因为鸡汤难喝,而是因为每每炖鸡汤,蓝惠女士必加苦的要命的参,什么人参,西洋参,党参,反正苦的嘴巴发麻,她最讨厌喝了。
早知道不来了。
蓝惠抬手戳了下闺女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你奶奶特意叮嘱了,让你多喝点,你看看你瘦的,家里的狗都比你壮实。”
谢茵撇了撇嘴,“那是金毛,我怎么比?”
正说着,那只大金毛从花园那边摇着尾巴过来了,身后跟着谢茵的表妹时柠,她姑姑的女儿。
蓝惠笑着介绍,“柠柠,这是你姐夫。”
时柠对着谢茵眨了眨眼,乖巧的喊人,“姐夫好。”
谢茵和沈墨结婚比较低调,就两家人吃了顿饭,因为谢茵还在读书,也没办婚礼,打算等她毕业再办,所以姑姑一家还是第一次见沈墨。
沈墨也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个鼓鼓的红包,“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别嫌弃。”
时柠接过红包笑的更开心,“谢谢姐夫!”
说完还挤眉弄眼的看了眼谢茵,谢茵摸了摸鼻尖,沈墨也太会收买人心了,她都不知道还准备了红包。
不仅仅时柠有,今天大伯和小叔一家也来了,奶奶一共生了四个子女,关系挺好,逢年过节就会凑一块吃饭。
只要是小辈,第一次见面,沈墨都准备了红包,至于长辈,则是准备的礼物,所以他才买了这么多礼品过来。
甚至连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沈墨都准备了礼物,他是这样说的,“本来应该亲自去探望爷爷奶奶,不巧明天要带茵茵回老宅,请爸妈帮忙捎带给二老,等国庆我再让茵茵带我前去探望。”
瞧瞧,这话说的,哪个娘家人不喜欢?
总之呢,沈墨的表现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一番热络,大家都被沈墨收买了,个个笑的满脸开花,对沈墨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本来沈墨表现的这么好,谢茵应该高兴,因为这是她老公,她老公表现的越好,就越是给她长脸,可是呢,不知道怎么,就是看不惯人人都喜欢沈墨的样子!
大家都不知道沈墨是怎么欺负她的,怎么还喜欢他呢!
可真是气人!
谢茵实在看不下去,扭头拉着表妹去外面和金毛玩了。
时柠也对沈墨好奇的很,“姐,姐夫看起来人不错,商业联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谢茵摸着大金毛的狗头,哼了一声,“都是假象,商业联姻一点也不好!”
要是知道沈墨是个大卷王,就是给她六亿她也不结婚,现在人财两空,说什么也迟了。
“为什么不好?”时柠探头看了眼屋内,里边一片欢声笑语,沈墨在这么多长辈中也是游刃有余,十分出色。
“反正就是不好,姑姑也让你商业联姻吗?”谢茵扭头看着时柠,“你可一定要慎重,别像我一样。”
时柠摇头,“暂时没说,可圈子里都是这样啊,除非喜欢上的人门当户对。”
商业联姻,利益最大化,要不然一代代的财富是怎么来的。
时柠皱了皱眉头,关心道,“姐,姐夫欺负你了吗?”
说到这个,谢茵就来劲了,和时柠面对面坐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妥妥的“怨妇脸”,“你都不知道他多过分,总逼我做不喜欢做的事,不让我看电视,还不让我吃好吃的。”
“咳咳。”时柠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小幅度的扯了扯谢茵的裙摆。
谢茵却完全没注意到,继续倒苦水,“更重要的是,他还克扣我的嫁妆,嫁给阎王爷都没这么惨!”
时柠尴尬的脚趾抠地,实在不能让谢茵再说下去,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谢茵身后的男人僵硬的打招呼,“姐夫。”
“……”
谢茵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