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去的生命离开身体之后,诊所的护士没有给她看过一眼,私下就给处理掉了.
欣怡回家后上网看到了许多图片,那些血肉模糊、只是有个人形的死胎给她的是愧疚和自责。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这些照片,想象着自己当时腹中的胎儿是个什么样子,被护士和医生取出来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惨相?
那个男人似乎是害怕了,虽然还会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欣怡感觉到他们间的隔阂。
心头的情绪无人可以倾诉,精神低迷,身体也越加消瘦。
欣怡傻傻的站在门口,行尸走肉一般,愣愣地盯着主屋,里面一片嘈杂。她感觉到自己悲剧的人生,正是里面两只野兽造成的。
但凡,父母能够给他一点点的关心和爱护,欣怡也不会所托非人,才是十五六岁,就经历了亲手扼杀小生命的痛苦。只要父母能够听她说上哪怕一句话,她也无需一人独自面对连日的噩梦。
主屋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肥胖的父亲像是个小丑,被后面拿着,衣杆的母亲追打着。正如之前说的,父亲完全是虚胖,稍微动一会就会气喘吁吁。
起初还能针锋对麦芒,等到后期只能是一边倒。
欣怡看着两人在客厅里上演着马戏,心头一片灰暗。
他们是永远都改不了了,他们根本没有资格为人父母。
欣怡挪动的步伐,走进了厨房。厨房里锅碗瓢盆,刀具砧板一应俱全,都是最好的材质。母亲经常向邻居炫耀那套纯进口的刀具,据说是国外的大师倾力手工制作。
可是极具讽刺的是,母亲根本就不会做饭,它是一个连水果都要买现成的懒人。这套刀具,已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
欣怡从盒子中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刀面厚重,刀锋打着花纹,刀尖锋利,确实是一把做饭的好工具。
一把切菜的好刀,此时却要用来杀人,不知道国外那位大师是否心中有些遗憾呢?欣怡心中有些难过。
有些用处,总比所在盒子中消磨时光要好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