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你怎么来了?”
李墨看着斜靠在门上的方凡,连忙走出来,强笑着问道。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来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方凡一怂肩,朝着外面走去,李墨跟上,有些苦笑道。
“这么明显吗?”
“嗯,就差写在脸上了。”
闻言,李墨沉默下来,方凡也不急,静静的向前走动,走到城墙前,登上城墙,坐在女儿墙上,看着远方的一切,农田、平地,森林,以及那混乱的外城。
方凡静静的看着阔别已久的风景,过了一会,沉默的李墨出声了。
“我只是感觉有些累。”
“是什么事情让你有这种感觉的?和我说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李墨稍稍组织语言,然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从他一开始的惊讶、后怕,到后来的无由愤怒,在到最后的心寒,李墨一点一点,详细的说了出来。
没有半点虚假,没有半点遮掩,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说的时候,他眼中渐渐流露出一股茫然。
“你是在怪我将事情瞒着你吗?”
“没有。”
李墨摇了摇头。
“那你是在怪杨衡在没有通知你的情况下就调查你的手下,钓鱼执法,并对他们展开清洗吗?”
“也不是,他没有错,这是他的指责所在,更何况他的确是做的很公平,即便对自己归属的军队也是一样,没有半点遮掩,该处理的就处理,我自认做的不会比他好。”
“那你为何赶到心寒呢?你又为何会心累,会茫然,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呢?”
“我.....我不知道。”
李墨下意识想争辩什么,但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要辩解什么,这让他神色一暗。
“不,你就是在怪,你在怪我,怪我没有告诉你,怪我太过偏心,那么重视杨衡。
你就是在怪,也在怪杨衡,你怪他擅自动你手下的人,你怪他挑衅你的威严。
你在怪,但你的理智又告诉你,你不能怪,也不该怪,互相冲突,你就变得茫然,你就变得不知所措。”
“我......”
李墨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的事情,岂又是一句对错可以分清的呢?
对错,不过是不同立场在不同角度的不同选择罢了。”